宋昭奚嘴毒起来能气死人。
原本病歪歪的季婆子闻言,腰也不酸了,背也不疼了,一把扯下脑门上的破抹布,撑着两条老寒腿,一蹦三尺高。
颤抖着伸出手指着宋昭奚。
“你你你,你要气死我!俗话说的好,娶妻不贤毁三代,我家长风摊上你倒八辈子血霉了,我们原本和睦的一家子,都被你毁了!”
宋昭奚:“那我可真厉害。”
季婆子:“……”
“再敢找我们麻烦,姑奶奶将你家毁个彻底!”
宋昭奚说罢,潇洒的离开了。
听着屋内传来的咒骂声,宋昭奚松了口气,等新房子装修好,终于可以不用日日同这些极品抬头不见低头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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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好装修房子后,宋昭奚这几日便没去摆摊儿卖麻辣烫,而是让姚氏去了。
而宋昭奚自己则去找到县城的木匠定制家具。
木匠姓张,是个年近花甲的老头儿,做家具的手艺远近闻名,故而为人颇为傲气。
宋昭奚说明来意是,张木匠道:“想做什么家具?”
宋昭奚早就找长安在纸上列好了需要的家具,张木匠了眼:“嗯了声。”
宋昭奚道:“我这有几个要求……”
“想做的好的话,只需将大小和样式告诉我就成。”老头打断了宋昭奚。
店中此时有零星几位客人,见状不禁暗道宋昭奚是新来的,不懂张老儿的规矩。
张老给人做家具喜欢自由发挥,不喜欢客人指指点点,偏这老头做出来的花样儿新奇,雕工也是数一数二的,确实好,久而久之,也没人说什么了。
宋昭奚不解道:“这家具是我要的,我提些要求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宋昭奚没做过木匠,论起对木制品的研究也没多少,自是比不上古代这种土生土长的手艺人。
可家具这东西是摆在自己家里的,好与否岂是旁人说了算的,还是要自己着舒心才好。
宋昭奚不喜欢花纹太过花哨的,上一世家中的家具都是她亲自挑选的,照葫芦画瓢花几样这个时代没有的款式,宋昭奚还是画的出来的。
宋昭奚道:“若是您嫌麻烦,价格好商量,样式就不牢您设计了。”
老头不耐烦的了她一眼,店中的顾客传来不屑的轻嗤声。
“这姑娘一就是新来的,不知道张老的本事。”
“这位姑娘,县城中许多大户人家,像县令大人家,阮家孙家这些人家的家具,都是找张老定制的,人家可不缺你这点银子,你自己设计的话,这钱怕是白花了。”
面对着众人的嘲笑,宋昭奚道:“有纸笔么?”
店中人不屑的嗤了声,那正在打磨木料的老头闻言,让店中伙计取了纸笔来,便没人搭理她了。
宋昭奚握毛笔仍不熟练,索性用握铅笔的动作在纸上画了起来。
店中的客人见她连握笔都不会,更是不屑,窃窃私语的嘲笑了起来。
“这是哪来的乡巴佬,要我是张老,都不接她这单生意!”
“越没见识的越这样。”
宋昭奚对这些笑话声充耳不闻,她不知道这个张老手艺究竟有多高超,可她的东西她自己喜欢就够了,无所谓旁人指指点点。
宋昭奚画好桌子板凳的样式后,递给了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