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雌看了他一眼后垂眸,
低着头不说话,
好似仍旧不打算说实话。
似乎要比谁更沉默。
但林屿并不打算跟他比。
他抬头看向法维斯:“上将,你审问犯人时,如果对方不回答,该怎么办?”
面前的军雌仍旧不动如山,虽然姿态尊敬,却对他的话仿若没听到般。
林屿倒也不气,修长食指云淡风轻的将书再翻一页,书页的哗啦声在安静的客厅显得极其明显。
雄虫神情无恙,语气淡然,却又暗含着一丝警告:“建立信任是很难的,如果你对我说谎,我就无法再相信你。”
法维斯眼睫一颤,片刻,他上前半跪在林屿膝前,将脸贴在他的膝盖上,感受着从布料下传递过来的体温,微微闭了闭眼,神情放松。
仿佛是在外奔波多日的孩子,终于回到了温暖的港湾。
然后林屿听见军雌闷闷的开口:“我是故意的。”
军雌的头发随着动作滑落散成一地耀金,看起来好摸极了。
林屿不自觉摸上他的头发,军雌舒服的蹭了蹭,他垂眸看着,没有训斥,只是反问道:“为什么这么做?”
法维斯闻言睁开眼睛,青色的眸子闪过一丝不悦。
“安伦阁下总是黏着您。”法维斯的声音虽然低,但却能听出那一丝压抑着的不满。
林屿不解:“就只是因为这个?”
“这不够吗?雄主,您总是时刻跟他在一起,哪怕在莫兰蒂的时候,您真的对安伦无意吗?”
林屿皱眉看着面前相当无理取闹的军雌,淡声:“够了。”
再说下去他之后真的无法直视夏予川了。
“我跟他只是关系好,你不要再多想了。”
“而且他并不是坏虫。”
法维斯当然看得出,林屿与安伦是极其相似的,看着不与外虫交往,自持身份,其实却很少摆雄虫架子,不然刚才以安伦的等级完全没有必要因为他而退让什么。
虽然他印象里从前的安伦并不是如此,可现在确实不可同日而语。
若是从前遇见这样脱俗的雄虫,就算法维斯不会上前交流,却也一定不会是这种态度。
可现在的他每每看见安伦,尤其是当安伦和林屿在一起时……
就总觉得他跟林屿之间有一种他难以切断的联系,这种感觉不是友情,也不是爱情,更不是亲情,是他难以描述的。
正因为如此,却让他更加烦躁。
自己的雄主对着自己倒是若-->>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