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人诧异的是,那位背对佛子慈心的姑娘,面对救命恩人,竟也是反身一剑,她的剑势比先前猛烈数倍,刺在般若金钟上,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气爆声中,金钟炸裂,慈心双眉紧皱,玄妙的步伐腾挪间,先避开剧毒的翎羽,刀剑贴身擦过,青竹拐杖被他竖起双指夹在手中。
然而,无论如何,却是再难躲过冷不丁跳狼的女子背后迅猛又歹毒的一剑。
只是剑尖将白色僧衣点进些许,还未刺到皮肉半分,便陡然再难寸进。
不是剑再进不了半分,是她忽然犹如手脚灌铅,动弹不得。
画地为牢!
想起那位红衣符师少年,跳狼的姑娘和西疆五老同时心头一紧,面色惊骇。
反应迅速的慈心正要出掌,将周身之人震开,却又两道游龙身影同时踏来,舞动剑光,晃过几人所在之地,然后双双把大自在游龙剑诀一收,落剑归鞘。
正是岳清灵与年糕。
西疆五老与那明显伙同做局的姑娘纷纷倒了下去,每人脖颈间皆是剑痕一道,鲜血淋漓,毙命当场。
“阿弥陀佛。”
慈心双手合十,摇头叹息一声,旋即转身看向左侧,那边,因为动了真气起符,林弈楼也显露了身影,随意挥手一笑道:“好久不见啊,小心心。”
听着那令人恶心的称呼,慈心脸色僵硬了下,非常难得地生起几分嗔意,声音略冷:“你再这么叫我,我就该违约,动手把东西抢回来了!”
“慈心大师有礼。”林弈楼一脸正色,作揖动作一丝不苟。
“你说得对,人不要脸,确实天下无敌。”慈心语气无奈,转过身去。
“慈心哥哥!”年糕的声音透着几分亲近。
“小年糕,好久不见。”慈心同样笑得温和,待看到岳清灵时,那笑容明显就变成了南山寺沙弥对待香客的标准客套:“岳姑娘,也是好久不见了。”
林弈楼曾说,圣衣袈裟是同佛子慈心打赌赢的,那他们之间自然不会是陌生人,但貌似熟稔亲近得很的姿态,倒是让岳清灵有点奇怪。
照理说,被人赢走了那么贵重的东西,怎么着也不像朋友间会做的事情吧?
“佛子,好久不见。”带着一丝疑惑,岳清灵倾身回礼。
“佛子慈心!岳清灵!”充满惊喜的声音,那个被逼退数丈远的红衣少年带着一种朝圣的目光走了过来,长身揖礼:“在下墨千城,见过佛子,见过岳小姐。”
“墨公子,多礼了,不必如此。”慈心忙上前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