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自己为军为父,都是对得住你的,你在外多年据兵不回,朕从未怪罪过你,甚至分你兵权,委以重任;你对为父从来冷淡,没有半分亲近,但我念你年少丧母,从来都是多番容忍、倾心照拂,你竟还不知足,如今要用朕给你的军队来造反,你如何能行得如此不忠不孝之事”
陛下说到最后甚至有些哽咽得气愤,步桐亦跟着难过了一下,谁知穆禾炆突然抬头来着上面心痛的老父亲,笑出了让人心凉的声音,癫狂的笑声在这间满是血腥味的屋子里蔓延开,他身上简单处理过的伤口崩裂开来,血液沿着铠甲慢慢流下来,狰狞可怖,穆禾炆笑过后死死地盯着陛下,
“陛下当真是一副慈善的面孔骗过了所有人,您信任我你莫不是在挑弄着我们几个兄弟自相残杀,来巩固维护您的皇权吗儿子不是要抢夺这个皇位,只是您断不能再坐在这个位置了,哪怕是四弟来坐,我殒身在此也好,您这样冷血无情之人,不配做一国君主”
众人皆惊,这位三皇子莫不是疯魔了罢
陛下亦是满眼震惊,颤巍巍地几乎要起身,紧紧地盯着穆禾炆,
“什么什么你怎得变得如此偏激糊涂自己做错了事却仍旧这般偏激固执、不思悔改”
穆禾炆却是笑得破声,甚至带着不屑的模样着陛下,
“当年柳家扶持陛下登基,陛下却在坐到那个位置后慢慢积攒力量,以莫须有的罪名除尽柳氏,如今各方势力再起,陛下四处挑拨引发他们互相争斗不休以此从中坐收渔翁之利。忘恩负义的从来都是陛下,为何偏偏说旁人的过错。”
“胡言”林相国开口,“柳家居高自傲、藐视皇恩是事实你的母妃柳贵妃,在陛下饶恕过她之后,不思悔过,多番行刺,这才伏诛,你为何、为何这般糊涂”
柳贵妃是因为这个才被赐死的步桐默默挑眉,原是林相国知道这些密隐,只是没有完全说出来罢了。
穆禾炆笑得轻佻,神情没有半分变化,
“过去的事,还不是任由活下来的人纂写吗我母妃幽禁在自己宫中,身边不过几个宫女此后,如何行刺这次谋反,我便是不想再与你们继续虚与委蛇,我知道最后一定是败,与其继续装疯卖傻做这个无用的皇子认贼做父,不如结束这一切虚伪。”
白叶听到这里已然皱眉,“你诓骗于我,布下这满局的大棋,你竟说准备好了输”
穆禾炆没心没肺近乎疯魔地笑着,“难道这时候还有必要说谎吗大军未发尽在京郊,我即使杀进皇城又能如何造反之名落定无疑。”
陛下微微眯眼,竟露出几分杀意,所有人都在紧紧盯着穆禾炆,唯有步桐在漫不经心地打量着所有人,发觉这一点后,心里莫名慌了一下。
穆禾炆抬眼去,
“陛下,我身边的长随副将是您的人罢儿子要造反之事,怕是他早已告诉了父皇。”
白叶不客气地“哼”了一声,
“一派胡言,若此人身份早已被你察觉,他如何还能把消息传递出去,早就被灭了口罢。”
列战虎有些跟不上眼下这些人的思维,但是这话却听明白了,跟着附和点头,“就是。”
穆禾炆收住了笑意,“我亦是今日才知晓的,他故意错传消息延误大军拔营,这才与东厂的人碰了对面。”
汤玄霖身上的冷意突然升腾了起来,步桐也跟着心跳乱了一下,着穆禾炆抬头认真地去着陛下,
“陛下莫不是在利用儿臣,试探东厂的实力”
对啊,一个能抵御大军攻击的组织,如何能让人安心步桐开始莫名得心慌。
穆禾炆突然在众人的惊愕中转头着汤玄霖,
“汤大人,一时风光是没有用的,如今东厂势大,收囊天下英才,我们的陛下如何能安心,你瞧那柳家,如今还有几个人记着那一门忠烈今日之战,东厂战力惊人,虽是护君有功,可莫要变成下一个柳家。”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