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凝趴着,只用余光看到走进来的大概是个男医生,他来摸她的额头就已经很奇怪了,现在还掀开被子看她伤口。
这可是民国,哪有男医生直接看妇女隐私部位的。
盛长凝艰难的动了动身子想躲,没想到那男医生一边看伤口,一边漫不经心道,“都伤成这样还想着男女大防,盛小姐大可不必如此,做医生的眼里,只有人的身体没有男女之分。”
他这一说话,盛长凝一下子呆住了,好几秒钟才不可置信道,“四少???”
不是郭令世是谁!
郭令世看完了盛长凝的伤口,在心里琢磨着怎么才能最快让她度过危险期。
可盛长凝脑袋后面没长眼睛,有个男人站在她身后看她屁股,这让她极度没有安全感。
于是盛长凝只好喘息道,“郭医生可以到我面前来吗?我看不见你,心好慌!”
郭令世走到她面前坐下来,经受过磨难的小姑娘,好像本来就不大的小脸更是小了一圈。
“你做了什么被打成这样?”
盛长凝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伤口炎,有点化脓的迹象。不过好在送医及时,伤口没有扩大。”
“你这伤,只打消炎药没有用,得拿红灯烤一烤,让它尽快结痂才能痊愈。”
盛长凝听的费劲,“红灯??”
“喔,就是红外线灯,消毒杀菌促进伤口愈合,外国现在很流行这个。”
“可惜圣玛丽医院没有。”
盛长凝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郭医生真是提的一手好建议!”
可是话没说完,郭令世忽然凑过来,看着盛长凝那一双憔悴的眼睛,又加了一句,“可我家里有。”
盛长凝快哭了。
“郭医生,你是来要我命的吧!”
郭令世推了推眼镜,“你不叫我四少了,我还有点不习惯。”
“今天晚些时候,我会带仪器过来给你治疗的。”
两个人挨的很近,近到盛长凝有点心虚,她现在的样子,怎么都不好看吧。
于是盛长凝岔开话题,“我一直觉得奇怪,你又不是圣玛丽医院的医生,为什么你可以在这里出入自由,还可以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