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富脸皮是厚,但那是他一心为公的时候,当他觉得问心无愧时,他脸皮可以比城墙还厚。
可此时此刻,何小富真的是没脸,去何思远家混吃混喝了,上午,何思远才帮村里,找到两处水源。
这还没过一天,那些村民又狗改不了吃屎的德性,一见何家拉了一大车的野味,就嫉火焚心,开始不干人事了。
想着这些,何小富就一脸歉意道:“小远,我就不去了,刚刚才在你重山叔家喝了酒,李重山那闷葫芦,端起大碗就喊一口闷,现在,他和何小财,还烂醉如泥,叫都叫不醒呢!”
何思远笑着道:“小富伯伯,重山叔哪敢劝你喝酒,看你样子,也是没喝尽兴,难得洪站长来,小富伯伯,你这大村长,可要陪他好好喝两杯。”
一听这话,何小富又犹豫了,若是把洪站长喝高兴,喝满意了,那每年交公粮时,洪站长只要稍稍歪一下嘴,那全村人,就得多挣不少钱啊!
何思远趁热打铁,对何小富使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色,笑着道:“小富伯伯,洪站长可是贵客,我怎么也要拿出最珍贵的酒招待他。”
立刻,何小富就懂了,心里一片火热,什么脸皮,什么尊严,统统都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走吧!走吧!何大村长,你连我老洪的面子都不给了吗?怎么,看不起我,不想和我喝酒。”
这时,洪远亮过来,不由分说,一把拖住何小富就走。
何小富也就半推半就的,偷偷的加快了步伐,跟上洪远亮。
一路上,那些来帮忙的村民,也开始陆陆续续的离开了,见到何小富,都一脸笑容,热情的打招呼。
何小富无论见着谁,都是意味深长,冷冰冰的只说了一句话:“回去后,别只知道去搂着婆娘睡觉,要好好想一想,想让自己生活好起来,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何思远他们回到家时,来帮忙的村里人,已经差不多走完了,只剩下七、八个关系好的,亲戚朋友和左邻右舍还在。
一见到何大山,邻居张老头就指着小院坝中,堆积如山的猎物道:“老何,你家虽然凉快,可这么多猎物堆在一起,放到明天怕是会变味哦!”
邻居唐二娃也点头道:“何叔,要不,你再去找些人来,我们今晚就把这些牛羊鹿肉,都打整出来。”
何大山的亲侄儿何小云,也指着外面道:“大伯,外面灶都搭好了,我们就在溪边烧几堆大火,有火光照亮,就好做事了。”
“一会我再叫我爹,把家里柴多背点来,今晚要用好多柴,大伯你家的柴,怕是不够用。”
何大山正为这事犯愁,见邻居们主动帮忙,顿时一喜,刚要答应。
何思远就笑着道:“张爷爷、唐伯伯、三爸,谢谢你们了,不过,今晚你们回家好好休息,明天早早的,再来帮忙吧!”
“哦!”
张老头一脸郁闷,不解的看向何大山,何思远虽然有些本事,但在他心里,终究还是一个不当家,不知柴盐油米贵的小屁孩,这事,还须得何大山这个一家之主拿主意。
唐二娃和何小云两人,也是同一个意思,老何家里,什么时候,轮到何思远这个啥都不懂的小屁孩,当家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