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富贵也跟着叹气,“这老九家咋这么想不开呢?闺女的命不是命?”
芽婶看了一眼江宥帧,见她没什么强烈反应,顿时松了口气。秋月那丫头长得也挺秀气,她还怕二郎动心了呢!
“对了!你三姑回来了,现在就在你爷家里呢!”芽婶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对江宥帧道。
“啥?我姐回来了?”江富贵的脸上带着几分喜色。
“啊!刚来没多久!”芽婶欲言又止,这时候回来,不年不节的,怕是有啥事儿啊!
江宥帧却是从记忆里搜刮一下,这才想起这个三姑。
江老爷子生了三儿一女,女儿排行老三,因为家里娃不多,因此也没按照男女排行,小辈们都叫三姑。
三姑嫁到隔壁洪县牛华镇,从清河村往返要两天多。三姑父家境还算不错,家里十多亩地,他又是个木工,会很多手艺活,每年进项不少。
不过这个三姑嫁人后就很少回来,就连今年过年都没回,这会儿都快二月才回来,也不知是有什么事。
江富贵是高兴的,毕竟一年多没见三妹了。然而江宥帧却是从记忆中得知,这个三姑也是个面甜心苦的,和大伯四叔他们关系还成,和自家便宜爹关系只能算一般。
不过她嘴甜会说,见着江富贵,就算没什么实质的好处,那也会说上几句好听话。或许在江富贵的印象里,这个三妹是除了自家妻子和儿女之外,这个家里唯一一个对他和颜悦色之人。
江宥帧撇了撇嘴,待会儿得给这个爹嘱咐几句,免得掉进三姑的糖衣炮弹里。
马车很快就驶进了江家老宅子,因为新宅子还没建好,江宥帧他们目前还住在老宅里。
下了马车,赵卫将马牵进牲口棚里,准备卸下车厢。
“哈哈哈!也是没想到,我二哥否极泰来,如今也过上好日子了。现如今咱们这十里八乡,也就只有二哥和二嫂有这能耐了吧?”
还没进门,江宥帧就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和奉承之言,让她不禁摇头叹息,这个三姑,果然如印象中那般能说会道。
要说大伯母也是面甜心苦,但她总是自持身份,说话之时不自觉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味道,也就是略微清高。
而这个三姑,那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过你要说她是个和善人,那就错了,因为她背地里的算计一点也不比大伯母少。
“哪是我们的能耐,都是二郎她福气大,我们享的是她的福。”沈氏的话带着几分骄傲。
“咋地?二郎可是你们的儿,他有能耐,还不是你们教的好?你们就等着享清福吧!就是不知我这三姑有没有这个福气,一想到我有这样的好侄儿,我真是乐得合不拢嘴。”
“娘!我们回来了!”江宥帧说实在听不下去这女人的夸赞了,没说几句就表露出了目的,她怕沈氏被她带到沟里。
江宥帧掀开帘子走进去,就看到一名面若银盘,身穿松花绿夹袄的妇人正望向她。
一看到江宥帧走进来,那妇人便快起身,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江宥帧面前,一脸惊喜地握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