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昭和李茂对视了一眼,随后和李昌期前往后衙。
李昌期唉声叹气道:“凌云怎么如此糊涂,竟然和王氏有不清不楚的关系,这种事一旦被学政大人知道,对凌云科举仕途有碍啊!”
陈文昭心里十分生气,但生气的对象是王氏。
他自己选的学生,衣钵传人什么样他能不清楚?这些都是细枝末节,泼脏水而已。
“凌云即便私德有亏也无碍其他,苗家的案子尽可让武大郎担着,关键是金银铺的案子牵扯到的人太多,此事须尽快平息,否则上官怪罪下来,贤弟头顶这乌纱帽肯定保不住啊!”
陈文昭回想李茂让陈泽传来的计策,不得不说自己的学生颇有急智。
而且一下子就拿捏住了事情的七寸,不管几路阴谋来,他只一路去,破局只是早晚而已。
李昌期收起八卦之心,愁眉苦脸道:“我已然乱了方寸,还望贤兄教我。”
“当务之急是追回百姓被骗走的银钱,弥补损失,既然有文书契约证明金银铺为谁所有,那就让金银铺的东家负责,限期返还退回聚敛的钱财,如若不然只能抄家罚没充抵,你把这个意思告诉乔家等人。”
李昌期苦着脸道:“乔家太太虽然是东家,但抄家罚没就不用想了,乔五太太的外甥女乃是当朝贵妃,乔家多多少少沾着皇亲国戚的边儿……”
陈文昭冷哼一声,“身为皇亲国戚,更应该维护官家的体面,此事须从快从重处理,贵妃那里也挑不出错处,即便有御史言官参我们一本,本官一力承当就是。”
李昌期闻听此言顿感有了主心骨,陈文昭随后低声说了几句。
李昌期面现惊愕,但有陈文昭在前面顶着,他乐得做个老好人,反正出了问题也是陈文昭的首尾。
李茂被收监的不假,但是牢里有十几个人穿着衙役皂隶的衣服,是清一水的外卖小哥假扮,李茂所在的监牢成为重地。
美其名曰李茂乃是要犯,不得任何人探监。
李茂想造成被关进大牢的假象麻痹西门庆,他好腾出手来化明为暗对付西门庆。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孟玉楼来探监被挡回去,此女又得知衙门里王氏出首告发李茂的经过,竟然径直去了吴家要给李茂讨一个公道。
王氏回转家中就被监视居住,承受巨大压力的她真想一死了之。
但外甥秦桧还没救回来她不敢死,只盼着绑走秦桧的人能看在她言听计从的份上把外甥放回来。
吴府外,邹润和乔山等人隐匿在暗处。
邹润这次倒是懂的压低调门了,“乔大哥,大郎不是和吴家小娘子有意思吗?怎么弄来弄起变成了吴夫人?大郎这口味和我很像啊!”
乔山身上摔的伤还没好,听着邹润胡言乱语,气的肝儿疼。
“你哪看出来大郎和吴夫人有事儿?别人给大郎扣屎盆子,你还拍手叫好吗?”
邹润嘻嘻笑道:“我就是觉得那个夫人长的不错,大郎占便宜也不算吃亏啊!咦?不是应该有人进吴府吗?怎么来了个女的?”
乔山看着翻身下马闯进去的孟玉楼,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不好,孟玉楼来怕是会添乱,我们又不能把她劝走,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