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把杨时达一家视作亲人,但系统,却还是把杨时达一家当做手下。
打开系统,耐力果然从075提升到了175。
尽管身体还是虚弱无比,但他却能感觉得出,体力恢复速度明显比之前快了许多。
再看系统仓库,躺着几块碎银。
秦峰的眼中,闪过一抹欣喜。
有系统的感觉,极爽!
……
杨平才智平庸,却什么都会一点,且勤快肯干。
劈柴打水,洗菜焖饭。
又跑去购置器具,打扫房间,修缮屋瓦,给秦峰铺好地铺。
甚至还想节省花费,买些木材、工具回来,自己做木床、柜子,只是被秦峰给拦了下来。
正午的时候,刘翠蓉回来。
一家子围在灶台前,边吃边聊。
和秦峰意料的一样。
地契虽然是他父亲的名字,秦元龙却有他父亲授权代管的信件,又有族老帮忙作证。还是成功以他父亲的名义,把价值两千两银子的田产,抵押给了一个乡绅,换取了一千两现银。
两方得利。
秦元龙拿到了一千两现银,乡绅得到了价值两千里银子的田产。
风险也都不大。
有族老出面,别说他父亲已经病故,他被夺爵抄家永不录用。纵使他父亲掀开棺材板过来,也顶多只是抵押契约作废而已。
不光如此,哪怕他父亲在世之时,秦元龙也没少中饱私囊。
那两百亩良田,根本就没如他父亲所言,免租惠及乡里,而是收了重租,五五开。
佃农不仅需要给五成的收成给秦元龙,还需缴纳一成的税收。
加上量斗上做点手脚,租用耕牛,遇上灾年还得背上高利息找秦元龙借粮。
秦家的佃农,到手连两成都不到。遇上天灾人祸,甚至需要卖儿卖女。
他父亲,本就没以权谋私,给秦氏族人谋取过任何好处。
一点祖产本想惠及族人,还被秦元龙打着旗号收取重租。
二十年兢兢业业没有衣锦还乡,全然不知,自己在祖籍之地,不仅不像其余地方有个好名声,反倒臭名昭著,不受秦氏族人待见。
病逝一年多,祠堂供奉的,那些能让秦氏家族增辉的牌位当中,也始终没有加上他父亲。
杨时达父子俩,都是痛骂秦元龙贪得无厌,败坏了自家老爷的名声。
秦峰倒是还算冷静。
他没法评定自己父亲的功过,也能理解秦氏族人的态度。
甚至于,都能理解秦元龙。
没有任何约束的信任和放权,且长达二十年之久,换谁都难免心生私欲。
顶多不像秦元龙那般心黑,甚至把黑锅都甩给他父亲而已。
这些都不重要。
秦峰只知道,欠他们父子的,谁都跑不了。
纵使是皇宫的那条老狗,他早晚也会上门追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