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珩礼在糖姝边上坐下,一只手还拿着毛巾在擦头发,他头发有些长了,看着很多的样子。
不像是陆宜口中学理科都会秃头的样子。
“糖闹闹,不是说好今天只能吃半个吗?”
加上她现在手里这个,今天已经快吃一个了。
算着日子,估计大姨妈又要来了,到时候又喊疼。
“你别凶啊。”
糖姝还在吃西瓜,一点没把洛珩礼的话放在心上。
“啧。”
男生见口头警告没用,直接伸手抢过糖姝手里的西瓜,放在了茶几上,另一只手把糖姝拎起来。
她伸手够不着茶几上的西瓜,急得抓空气。
挣扎无果之后,糖姝双手抱拳,嘴巴瘪着,嘴角向下,一副随时随地都能哭出来的模样。
洛珩礼卡着糖姝的胳肢窝,一双桃花眼盯着面前的小姑娘,左转转右转转,最后啧了声:
“怎么娇气成这副模样了。”
以前可没这么娇气,现在说一句都不行了。
糖姝十分傲娇地哼了声,伸手去够洛珩礼的脖颈,说话声音软软的:
“抱抱。”
一向拿她没办法,洛珩礼把人抱进怀里,又听到怀里的小人指挥:
“我要去看雪!”
可能是从小养在南方,糖姝对雪有很深的执念。
洛珩礼把她抱到窗前,没开窗,就静静站着,糖姝手扒在窗户上,看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心生欢喜。
真漂亮啊雪。
“洛珩礼。”
糖姝叫他,这次没看他,还在看雪:
“我们在冬季结婚吧。”
漫天白雪为证,红色嫁衣,细妆螺钿,嫁与心上人,结红叶之盟,守白首之诺,此生不悔。
该是很浪漫吧。
洛珩礼嗯了声,亲了亲她小巧的耳垂:
“等明年,我们就去领证吧。”
这小姑娘是个看颜值的,要是哪一天遇到个更帅的,把他踢了怎么办。
还是得快点拴在身边。
……
校庆晚会那天是一月一日,新年伊始。前一天晚上,糖姝在房间试衣服。
她身上的伤好了七七八八,两处膝盖已经结痂了,手臂上也是,至少不会时不时就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