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将腿缩回来一,受伤的那条腿竟爬满了密密麻麻的木蚁想必是尸没的气味挥发掉了,伤腿上的血腥味引来的。
估计已经有木蚁咬穿了伤口上的绑带,着爬在腿上的蚂蚁,他抄起刀就要手起刀落自断一条小腿。不然就要有无数草菌孢子就要顺着血液流到脑子
里发芽。
我连忙抓住他的手,咬开牛角水袋的塞子就往他腿上倒。木蚁碰到烈酒就像蚂蝗遇上了盐巴,立即给杀掉了。
但他还是让木蚁咬了几口,就像被无数针扎在腿上似的,也幸亏有酒,草菌刚扎根长芽就被这一口烈酒给抑止住了。
张怀姗则在惊慌之中将脸上的木蚁给弹飞了,这就是炸了蚁窝,屋里顿时传来咝咝唰唰的声音,就像有无数的蚂蚁在墙上爬着,从四面八方向我们所以的这根梁子爬来。
屋子内的气氛顿时诡异紧张起来,下有几十条人皮尸,上有无数的木蚁。
我轻呼一声“快下去。”
说着,我就顺着绑在梁子上的绳子滑到底下的桌子上,张汉卿这东北汉子咬着牙忍着痛二话没说,也顺着绳子爬了下来。
至于胡孟阳,这小姑娘的胆子更小,竟然畏高不敢爬下来。
眼着木蚁就在将她和张怀姗包围了,她闭上眼往下一跳,正好被张汉卿接住。
可张汉卿腿受伤了,新伤加旧伤,站着都如撕心撕肺一般痛,而且还绑着脚跷。
啪的一声,张汉卿一个抱不稳,两人都摔倒在地上。
我突然感到一丝不妙。
果然,张怀姗闭上眼睛嚷了一声“接住我。”
随后就是黑影扑下,差点没接住,抱着她双手一坠,就像接着一头从天下掉下来的母猪,顿时坐到地上去。
屋之里本来是寂静一片的,就算我们偶尔低声说两句话,也如虫子咬一般,不会引起注意。这动静将满屋子的人皮尸惊扰了,齐刷刷地着我们。
张怀姗刚才压在我身上了,虽说男女授授不亲,也管不了那么多,一骨碌爬起来后就和扶掉张汉卿,对李大锤嚷道“勺子,风紧,扯乎。”
张汉卿伤上加伤,已经没法跑了,李大锤背
起他就飞奔而出。
还好我们用的是红灯堂这绑小仙姑制作的上好竹跷,承个两三百来斤重还能勉强。
而我则和张怀姗扶着胡孟阳火速离开此屋,里面的人皮尸这才从沉醉香火中反应过来,一个个面相狰狞的就要追出来。
村子的地面上已蛇虫鼠蚁满布,再让他们追上来,那还有活路吗所以出了门后顺手将门栓上,把水袋里的烈酒往门头下一酒,然后划着一根火柴扔到地上。
火苗迅速窜升起来。
里面的人皮尸正想开门出来时,却被门头上的火吓了回去。
这村子里的屋子结构很简单,就是普通的民居大木屋、木皮顶,里内表糊纸防雨,一到下雨天不是这里漏就是那里漏。
手头阔绰的才用得起泥砖瓦顶。
所以这里家家门前都堆着草柴,这大旱天的早就干透了,我将屋子边上的一把禾草往门头上和屋
里一洒,顿时火烧大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