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要是打听不出来呢?”
钱富打开窗户看向远处:“那就只能迫不得已做一些不好的事情了。”
那人点点头,随即就想要退下。
钱富却又道:“去给秦州那边儿再去個信儿,叫他们做事务必小心,千万不可泄露了身份,毕竟他又进了北镇抚司,要是被觉了,恐怕会有不必要的麻烦。”
说起北镇抚司,他随即摇了摇头,那里真是一个让人闻之色变的存在,但凡被抓进去的人,听说没有一个是能完好无损的出来的,当然,出不来的才是大多数。
上到王公贵族,下到平民百姓,没有北镇抚司不敢抓的,其指挥使虽然是三品官,但连他的主子也要忌惮三分。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转眼就过了两日。
荣国府内,自那一日凤姐被贾瑜拒绝见面而回返后,整个府内的气氛越就压抑了起来。
就连贾赦也有些凝重,他嘴上虽然一口一个贾瑜小儿的叫着,经过这么两遭后,他心里也是有点犯怵,生怕贾瑜一怒之下跑过来将他暴打一顿。
而且他也意识到贾瑜与太上皇还有一位郡王都有牵扯,是个不好对付的,更是听说贾瑜被封了实权的锦衣卫的官,这也让他有些忌惮。
不过听说贾瑜刚上任就去河南办差去了,他感觉就又暂时轻松了几分,反正河南也挺远的,那贾瑜小儿也没那么快就能回来,而且锦衣卫也常干一些危险的差事,说不得,那小儿这一趟去就折了。
这一日午后,贾赦正在他居住的偏院里逗弄着新买来的丫鬟,像他面前这等十四五岁的漂亮丫头,虽然贵是贵了点儿,但是水灵灵的不行,比邢氏那个黄脸婆可好多了。
若不是手头正好多了些银钱,他可能还得等一阵子才行。
这时有一嬷嬷进来道:“大老爷,东府的蔷哥儿来了,说要见您。”
贾赦被扰了兴致,不耐烦道:“不见,见什么见,让他有事寻别人去吧。”
在他看来,贾蔷或许还是对爵位不死心,这种麻烦的事情他是一点儿都不想再参与。
且说在院外的贾蔷听闻贾赦连面都不愿意见,不禁自嘲一声,这下连心底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熄了。
于是不再犹疑,顺着记忆便来到了荣禧堂外,跟丫鬟说要见宝玉。
屋内的宝玉听闻贾蔷来到,便放下了手中的杂书出了屋子来,对贾蔷欣喜说道:“蔷哥儿,你没事可太好了,我还以”
贾蔷道:“我原本被关了起来,但这两日那人去了外地,我央求了珍大婶子一番,这才被暂时放了出来,所以就过来找你了。”
宝玉道:“这甚好,不如你干脆逃了去他处吧,不然等那贾瑜回来,你岂不是还要被关起来。”
贾蔷却摇头道:“宝二叔,今儿不说这个了,我这段时日心情苦闷,所以我找你来,是想请你去外头吃些酒菜,听听曲儿,放松一二。”
宝玉听说喝酒听曲儿,自然对此感到有趣,道:“这感情好,那我们不如现在就去?”
贾蔷道:“光你我二人有什么意思,听说你们西府最近来了个薛家的公子,我正想与他认识,不如将他也叫上,我们人多了才更热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