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该为这滚刀肉喝彩了,我大叫一声“好,大勺子,箭法不错。”
其实就都是他误吞了鲛珠之后得到了一股子鲛人的妖力。
李大锤哼的一声得瑟得“老子不叫勺子,你全家都是勺子。”
张汉卿艰难地挪到一个木箱前靠着背,竖起了大拇指,说道“好枪法,不如等我把重庆这边的事办完后,跟着一起回奉天,保你仕途坦荡平步青云。”
李大锤甩甩手道“老子不是什么好人,但这辈子有两种人不当,一是贼,二是匪。”
这世道,兵如匪。匪,指的就是兵。
张汉卿叹了口气,说道“唉,窃国者盗,掠国者匪,但世人见的也不是真相的全部,天下的乌鸦也非只有一种黑色,因为你还不认识我的父亲。真正的贼寇也并非袁项城,如李兄能来助我父亲,定然不会将天下的兵都当成匪。”
李大锤并不想当兵,连连摆手,说道“老子这条命是小爷救的,这辈子就跟着他混了。”
这傻大个说这话的时候,我鼻子酸了一下,踢了他一脚“他娘的,跟着我白吃白喝么到时候让你下河捞漂子的时候别哭爹喊娘的。”
不一会,船上又陷入了一阵安静之中。
船顺着水流往下漂,而我们几人则坐在船上不说话,没有某心就这么走了。
“不行,老子要想办法回去救小发。”李大锤一拳打在甲板上,说道。
张怀姗也恨恨地说道“哥,熊大帅不是有重兵在重庆么一会上了岸,想办法联系他,让熊大帅派点人手来,我要带一支兵去灭了辫子会,平了那老畜牲的山头。”
张汉卿瞄了她一眼,张怀姗立即闭嘴,他这才说
道“熊大帅还不知道我们来了这里,如果问他借兵,即是等于让段之贵知道了。这可是一条两头蛇,在奉天和帝制之间两边讨好”
说到此,他不再说话,突然哎呀一声,倒在地船板上痛苦地嚷道“我的腿。”
他正想伸手去捂腿,却被我制止住了,急忙说道“木蚁的草蛊发作了,不能手去触碰伤腿,否则会沾到手上。”
“那怎么办河生,你快想办法治好我哥。”张怀姗抓着我的手焦急地说道。
草蛊发长起来确实不是普通人能承受。
只见草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根发芽,根系有的扎进肉里、骨头缝中,有的扎到血管里。
张怀姗见兄弟如此痛兄的模样,焦急起来就想伸手去拨,立即被我制住了,低声喝道“你疯了草蛊连到血管,一拨就连血管都拨出去,亏你还是学西医的,不知道的就别乱来。”
血浓于水,旁人哪能感受得到亲人的焦急。
张汉卿倒在船上咬着牙,哪怕身体痛到颤抖起来,也没有吭一声,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说道“河生,快拿刀来,截了它,别犹豫,手起刀落也就一眨眼的功夫。
”
截腿是最后最坏的办法,我哪能下得了手。可眼下山弹尽粮绝,连半点草药都找不到,而且我又还没出堂授法,哪来的能力解蛊。
草蛊长得快,眨眼间张汉卿的腿就长满了草。无数的草根如蚯蚓一般突起来,以快速地生长延伸着,估计还有无数的根试图钻破骨头逢,到时被根植骨头里,那他就真的完了。
李大锤也焦急地在船上跺来跺去,抓着我的肩摇晃道“你大爷的,都这关头了,你得说句话想个法子。不然这趟亏出血了,小发没救到,好不容易救个苦姑娘出来又被打死了,现在小姗她哥还中了这邪门玩意,再不想法办,又得折一个。”
我咬了咬牙,没法子了,只能拨占匕首,说道“汉卿大哥,对不住了。”
说着,正想动手时,却被张怀姗挡在前面,怒红着眼睛着我。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可被万根钻骨缝的滋味不好受,最后痛到张汉卿这东北汉子仰天痛叫了一声。
最后张汉卿忍着疼痛,艰难地开口说道“妹子,让他动手吧,我壮志大业还未成,不能如此窝囊地死在
几只蚂蚁的手上。”
张怀姗的心痛红了眼睛,只能含着泪水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好,等等,我不能让兄长太痛。”
说罢,便在张汉卿的口袋里搜出半块大烟膏,切下一大颗,然后将这一大颗切成一小粒一小粒,抽出烟丝揉在其中,然后从她的包里拿出一张白纸撕下一小块卷成土烟卷,点上后递到张汉卿嘴边,含着泪说“双喜哥,抽两口,做完神仙后就没事了。”
“这是魔土,你知道我不吃这东西。”张汉卿忍着痛,咬着牙说道。
张怀姗却摇了摇头,道“这不是魔土,这是救命仙药,能镇痛。只抽一次,以后不抽就不会上瘾的。”
大药膏在军队中确实是救命药,古时的将士挖骨拨箭,都是一边喝着罂粟汤一边拨。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