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时她想着以后可能没什么见面的机会了,想把礼物亲自给他,加上喝了酒又心烦意乱,难免有些胡搅蛮缠。
“她不肯难道我肯?!”
男人英俊的脸十分平静,黑眸如古井,看不透的幽深,“大概是,曾经想过要这样做。”
池欢几乎是呆了,哑口看着他。
等反应过来,扬手又一个巴掌砸到了他的脸上。
她冷冷道,“墨时谦,你是不是仗着我不敢让全世界的人知道这件事,所以才有恃无恐?”
他淡淡的道,“你如果仍然想安静风光的嫁人,我可以把这件事压下去,不让莫西故在内的任何媒体知道,作为报酬,刑期减半。”
池欢几乎是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他竟然能在这个时候,冷静的,有条有理的跟她讨论刑期?
“你敢问我要报酬?墨时谦,如果我什么都不在乎了,我可以让你在里面待十年。”
他低笑了下,方淡淡的道,“这个罪,如果我不承认,打官司谁输谁赢很难说,大小姐,楼道的监控会拍到是你给我开的门,手机的通话记录会证明是你给我打的电话,昨晚是我强迫你没错,但如果我在法庭上反咬,说你在婚礼前晚跟我出轨私通,也不是没人相信的。”
池欢看着他,好半响说不出话来。
她被他这番话气得心口疼,但还是清楚他说的都有道理。
如果他不认,他完全能反咬她,这件事情一旦闹大,即便她赢了官司,她声誉也势必会受到影响,一落千丈。
池欢几乎是不相信,“你真的愿意让这件事情从此埋于尘土,我继续举行我的风光的婚礼,而你在监狱里待上一年半的时间?”
男人平稳的回答,“我答应过你父亲,在你找到能照顾你余生的男人之前,保护你的安危,不让你受到来自任何方向的伤害,我已经伤害你了,无法挽回,只能将后续的伤害压到最低,何况,错了就该承担代价。”
这件事情,唯有他自首,不让昨晚的事情泄露半分,才能将伤害压低到最小。
一旦闹上法庭,被媒体知道,她的婚姻,她的前途,她所有的一切,即便她是受害者,也会受到极大的损伤。
池欢看着他,竟然像是第一次认识他。
阴沉的天,窗外又开始下雨了,雨滴被风吹到玻璃上,发出啪啪的声音。
她侧首往外看。
她不跟莫西故结婚了——这个念头从来没有清晰的出现在她的脑海中,但它一直在迷雾的背后,很早就出现了。
从看到墨时谦躺在她身边的第一眼开始,她就知道,她不可能跟莫西故结婚了。
只是,她竟然不觉得伤心,只觉得如释重负,
仿佛结婚这件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早已成为了她的负担,而不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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