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什么交代,关你屁事!”花玲怒在心头,出言自然也不会有所顾忌,只想泄了这口气。
“哟,城里来的,竟也口吐粗鄙之语!”郑彩玉笑,满满讥讽。
闻此,花玲真想拔出随身带的匕首,一刀捅死她!
不过,她也清楚,这是在人家的村子,还有那么多村民在看着,她自然是没法将郑彩玉怎样的。
于是,她转过目光,看向青云,刚刚还恼火的神色登时变得楚楚可怜,一副很是委屈、像是受尽了欺凌的模样,说:“青云公子,你一个男子,敢于做那样的事情,就、就应该敢于担当……”
“呸!”郑彩玉都想往她脸上吐口水了,眼里透着刻薄,“姓花的,青云可没有将你怎样,我看,就是你自己往他身上撞,就说是他轻薄了你!”
“我一个姑娘家,为何要往他身上撞?”花玲瞪了一眼过来。
“理由我刚才已经说了呀!”郑彩玉语带嘲讽地说,“是因为你心怀不轨!有着不干净的企图!”
被这么说,花玲气得咬咬牙,感觉牙齿都要咬碎了。
这个姓郑的,真是要气死她了!
“你才心怀不轨!”她回了句。
“行了!”见郑彩玉又要斗嘴,李里正只得打断,“你们不要吵了!”
跟着看向青云,说:“青云,这事,你来说一说。”
青云还是一副好像事不关己的神色,目光迎向里正,说:“里正,我是怎样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
里正皱眉,默然了一下,说:“我清楚归我清楚,但是,花姑娘跟你讨要说法,你总该解释点什么,让大家明白,不是?”
“行。”他淡淡地说,“既如此,那么,我就稍稍地解释一下吧。”
轻飘飘地瞥了花玲一眼,脸上没有太多表情,说:“那天的事情,其实,就一个误会。”
“那天,花姑娘走路没看路,一不小心,就撞到了我身上,然后就觉得我轻薄了她,就这样。”
“言至于此,我没有更多解释的了。”
其实,事实并非这样。
青云只是想给花玲一个台阶下,才这么说的。
说完了,还给了花玲一个眼神。
花玲其实看得懂他的眼神——那是让她到此为止的意思,但是,她不甘心!
戏都演到这里了,却让她打退堂鼓?
不!
不行!
“青云公子,分明是你街上遇到了我,趁我不备,就伸过手来,撕扯我的衣服!我当时的衣服,可被撕了好几个地方呢!破破烂烂的!现在,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描淡写地说,这,只是一个误会?”她紧咬着不放。
“就是,当时我们看见的情形,就是这位公子在撕扯花姑娘的衣服!”那些她请来的戏子也发话了,“而不是这位公子刚刚说的,是花姑娘走路没看路,撞上了他!他分明是在狡辩!”
“对,狡辩!”好几个人在附和着。
青云神情依然没什么变化,淡淡地看着花玲,说:“花姑娘,你这是打算敲诈勒索吗?”
花玲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不太明白青云的意思,说:“敲诈勒索?我……我敲诈什么了?又勒索什么了?我可是县城里的,有必要做这样的事情吗?”
青云冷笑,目光透着一丝森寒,说:“我又没说钱财。”
花玲不由恍然,当即说:“我说的,可都是事实!”
顿了一下,又说:“不管怎样,这件事情,已经严重损害了我的名声,你、你得给我一个交代!若是没有交代,我今天——”
拔出了那把随身携带的匕首,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说:“就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