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有助眼神炽热的向祝英台桌子上的练字之纸。
“你说,这个”
祝英台的眼睛随着刘有助眼神的方向了过去,前面几个字还算正常,后面赫然映入眼帘的皆是“凸”、“靠”、“蛋疼”等字,饶是今天已经被围过瘾了的她,待到自己在纸上写了些什么,还是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
我了个去,幸亏这些古人都不懂
祝英台呆若木鸡地着自己的吐槽字,石化了好一会儿,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开口。
“这个不太好吧”
他的态度,像是要照抄了供起来的样子,这种东西难道还要传抄出去吗万一一不留神传到后世,岂不是要把考古学家吓死
她话音刚落,众人“噫”了几声,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四散而去。
被间接拒绝的刘有助站在祝英台的面前,一张脸皮又红又白,可他偏偏不是伏安那样的性子,虽然窘迫的让人有些同情,却还是没有挪动脚步。
过了半晌,他表情有点可怜地呐呐道“是在下,在下多想了,见这字写的极好,起了非份之心”
啥非份之心
祝英台有些不解地着自己的字,也跟着脸红“呃,呃这字,呃,真的写的不好。回头我给你写几个好的。”
刘有助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却被祝英台当面泼了盆冷水,如今祝英台虽然说了她会再给他写几个好的,也只当是她为了给他留点面子,并没有当真。
但这现成的台阶已经递上来了,刘有助也迫不及待地顺着台阶就下,连连道谢之后,顶着众人嘲笑的目光,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到了下午,学讲士们的“”道论述,说的祝英台是昏昏沉沉,这些基础中的基础原身早已经就学过,祝家的笔阵图比这些讲士讲的课更加精妙,祝英台现在的感觉,就跟法大师跑回去学小学生毛笔字似的,也难免会困倦。
等到第一天的课完,祝英台立刻收拾起东西,甚至没有等半夏,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离了西馆。
她跟背后有鬼追着似的,也不管别人怎么她,就这么一路小跑着奔回了甲等学舍,直到到那一道熟悉的分隔围墙,才堪堪停住了脚步,靠在墙上微喘。
“祝英台,你怎么了”
抱着一堆杂物正从外面回来的梁山伯,远远见着祝英台摊靠在墙上,惊得一声轻呼。
甲科比丙科下课要早的多,梁山伯向来不求拔尖显眼,今天又有马文才和褚向这样吸引人注意的新生,所以他这一天过得是不显山不露水,颇为悠闲。
“嗷呜”
祝英台内心里一阵哀嚎。
她现在就想静静,好不容易歇一下,却见“命定恋人”凑了过来,这么巧的画风,除了主角光环还能有什么
“我走的有些急,歇歇。”
祝英台缓缓直起身子,挤出一副笑脸示人。
和处处照顾她感受的马文才比起来,这个老好人梁山伯此刻与她和陌生人也没什么两样,自然还要注意点形象。
尤其咳咳,这个还有可能是她未来对象,更是不能自己崩了自己的人设。
“既然没什么事自是最好,要是祝兄身子不适,最好还是下山去趟医馆。”
梁山伯善解人意的没有多问,只是将杂物往上又提了提。
“没那么严重”
祝英台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