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凌晨,天地清冷得像天然冰柜,寒气涔涔。
呵气成雾,肖洱却觉得手心滚烫。
说不清是因为手机,还是聂铠。
肖洱等了几十秒红灯,刚走过人行道不多一会儿,迎面就大步跑过来一个少年。
嗯,两分十八秒。
聂铠跑得急,猛地停下来,咳了两声。
他上下看她:“不是让你找个地方等吗。冷不冷,你就穿这么点?”
肖洱:“保暖衣一套、两件毛衣、一件羽绒服,你猜我冷不冷?”
聂铠摸摸自己红红的鼻尖:“你太瘦了,看着跟没穿似的。”
……
这么早,两人只能去24小时不打烊的便利店里小坐。
两人买了点关东煮,坐在店内设立的小吧台凳上。
肖洱简单跟他说了阮唐的情况。
“钱还不够?”
“不够。”肖洱摇头,“现有的钱就算不是杯水车薪,也少得可怜。”
“我这里有一些,你拿给她吧。以你的名义,别说我借的。”
肖洱没料到聂铠在这事上不仅热心,考虑得还周到。
肖洱知道聂铠家境,她没拒绝:“不过,唐唐要过些年才能还上。你这笔钱……”
“我不急,反正是小时候的压岁钱,放着也是放着。”
和她一样。
“那我替她先谢谢你。”
“谢就不用了。肖洱,你这么一大早把我叫醒,就为了说这个?”聂铠偏头看她,“亏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你不要假装不记得了啊。”聂铠嘀咕。
哦,想起来了。
昨天的事。
“我没忘。”
“既然都出来了,今天就在外面玩吧。”聂铠说。
玩?
肖洱头一次觉得这个词,很新鲜。
她说:“我们两个,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