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勇飞喝酒上头,没一会就通红着脸回来了,抱着碗使劲吃了几口饭“大山哥太厉害了。”
陈前进他们吃了许久,久到桌上的菜都凉了,周梅端下去给他们热了一遍,劝他们悠着点,别把许空山灌醉了。
“大梅,你这话可冤枉我们了,你大山,像要醉的样子吗”陈四叔打了个酒嗝,喝过烧刀子信心十足的张诚也失去了战斗力,而许空山眼神澄澈,跟没事人似的。
“周婶,我没醉。”许空山咧嘴一笑,吐字清晰,于是周梅信了他的话。
反正大年三十的,喝醉了也不妨碍。
到最后不知是许空山酒量太好把所有人干趴下了,还是陈前进心疼泡了整年的药酒,这顿饭终于到了尾声。
许空山是满桌唯一一个可以不用扶着凳子站起来的。
“六儿我去解个手。”许空山喝了不少,肚子涨得慌。
陈晚盯着许空山笔直的行走路线,试图发现他醉了的蛛丝马迹。
放水,提裤子,洗手,进屋。许空山的动作一气呵成,陈晚敛眉,难不成是他多想了,许空山真的没醉
“嘿嘿。”陈晚关上房门,许空山坐在床沿,着他傻笑出声,“六儿。”
感情他刚才的表现全是装的
陈晚快步走到许空山身前“山哥,你醉了,头疼不疼”
“不疼。”许空山的目光追随着陈晚,眼底满是他的影子,“六儿疼不疼”
许空山身上散发着一股酒气,但不难闻,陈晚拧帕子给他擦了擦脸,准备帮他把棉袄脱了,让他躺下睡一觉醒醒酒。
谁料他手刚碰到许空山的扣子,男人就唰地红了脸,跟个小媳妇似的,害羞得明明白白。
陈晚被他的表情萌到了,害羞的山哥上去不要太好挼。陈晚忍不住伸手捧着许空山的脸揉了一通,把他的嘴挤得撅起来。
许空山一脸茫然地望着陈晚,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欺负醉酒的许空山实在太有趣,他会害羞但不会反抗,任陈晚揉捏。
都说酒后吐真言,陈晚与许空山对视“山哥,你最喜欢谁”
“六儿。”许空山眨巴眨巴眼,“最喜欢六儿。”
“乖。”陈晚亲了男人一口,“山哥想跟六儿永远在一起吗”
“想。”许空山醉得厉害,说话开始含糊,强撑着眼皮子不睡过去。
在许空山听话的配合下,陈晚很轻松地替他脱下了棉袄,掀开被子给顺着力道躺下的许空山盖上。
男人扭头朝着陈晚的方向,确认他在之后,放心地睡了过去。
陈晚等了一会,见许空山睡熟了,才轻轻把手从他的大掌里抽出来。周梅他们在厨房里洗碗,陈晚拿了扫帚把地上的垃圾扫干净。
没喝醉的男客们围成圈扯长牌,陈晚第一次见这种玩法,站在旁边围观了一会。
“小叔我教你”陈勇飞让出位置,陈晚摆摆手“不用了,我随便。”
输了要给钱的,他辛辛苦苦做那么多衣服,至今攒了不到三十块,穷着呢。
按着赵裁缝的价格,一件外套两块钱,陈晚其实觉得不太合适,一方面于他而言性价比太低,二是这样很容易抢了赵裁缝的生意。
陈晚本来走的就是精品路线,在质不在量,若继续低价收费,赵裁缝那边的客源必定会大批量流失,届时他这订单排着队,赵裁缝那门可罗雀,岂不是平白招人记恨。
所以涨价势在必行,这样既能帮他筛选顾客群,同时也不影响赵裁缝的生计,简直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