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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
原来是那个。
裴宴卿从暧昧的气氛中回过神,目光也跟着转过来,落在柏奚年轻漂亮的脸庞上。
柏奚和她对视,坦然中带着微不可察的回避。
她演技不愧是出道便提名最佳女主角的新秀,那一丝躲闪,差点连裴宴卿也瞒了过去。
可惜没有。
裴宴卿静静地注视了她一会儿,忽然一把拉开了她肩膀的被子,出其不意地将脸埋进女孩的颈间,灼热急促的呼吸洒在上面。
那一瞬间,柏奚全身的毛都要炸起来了。
“我我我我我……”
裴宴卿薄唇上移,隔着两公分的距离,将气息吐在她敏感的耳谷。
柏奚一把推开了她。
裴宴卿早就防备,在她大力之下也没有被推得太远,扶着床卸了一下力,站在安全距离之外。
她敛目朝床上望去。
方才还大胆坦荡的女孩缩在床头,抱着被子浑身颤抖。
“对不起……”她说,眼眶少见的含泪。
裴宴卿没有上前,静静地等她平复,又去外面倒了一杯新的水进来放在床头柜。
柏奚已经安静下来,双手抱膝,下巴抵在膝盖上,看着穿着睡袍柔软的女人走过来,走过去,又停在原先的位置。
“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
“没有不愿意。”柏奚擦了泪,道,“我只是不习惯。”
“……”
小孩还挺犟。
裴宴卿作势上前,握住一边被角,眸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柏奚泄气。
“可是做妻子不都这样吗?”在柏奚的认知里,结婚和做。爱是划上等号的,哪怕她什么都不会,也从心底抗拒这件事,但她们已经结婚了,天经地义。
“谁告诉你做妻子都要这样?”裴宴卿看她已经放松,坐到床沿和她聊天,突然有些恼怒,气她不珍惜自己。
柏奚不说话。
裴宴卿那缕莫名其妙的火气消散,柔声道:“这不是你的义务,也不是做妻子的义务。如果我强迫你,你可以报警。”
“很难判。”柏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