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舟姑娘不用晚膳吗?”
她闻言乍然转身,乌翠缠枝团花蜀锦大袖衣原地旋转了半圈,如香蕊微吐、春花绽放,脸上笑容更是比花灿烂,“你来啦,就等你了!在船上不是说好请你吃蟹、糖桂花糯米藕吗?阿虹她两都定好位置,就等咱三了。”
“”
她两?咱三?在船上说的不只我一人嘛
时安还没回过味来,肩侧已被石大推着走了,“肚子老饿了,您别磨蹭了。”
三人一行来到醉江楼外,二楼临窗的阿虹眼尖,挥手大喊道:“这儿!越舟姐!这儿!”
她同样热烈地展颜道:“瞅见了!”
醉江楼三层之高,飞檐翘角,珠帘翠幕,彩灯旖旎,小二手持青花小布迎来送往。
“越舟姐,你总算来了,我和语琴等得肚子都瘪了。”
阿虹殷勤地替她抽出椅子,自她安然无恙地从水匪窝点回来后,除去不便时,阿虹几乎是寸步不离,恨不得能帮她多做些什么,就连今早乔嬷嬷在院内前厅要给她立规矩,阿虹也好巧不巧地在场顶了两句。
五人坐在临窗雅间内,秋夜微风顺着半开的木格窗悄悄潜入,浮雕圆桌上摆满各式美馔,琳琅满目,有咸鲜味美的蟹酿橙,肥嫩可口的黄金鸡、甜香软糯的糖桂花糯米藕等,更有果子饮数盏,清香爽口。
时安抿了口温茶,看着对面食指大动的林越舟,不免出声提醒道:“果子饮寒凉,你伤未好,少饮些,喝些热汤吧。”
“小时哥,今我越舟姐可累坏了,她想吃啥就吃啥吧。”阿虹手撕了个流油的大鸡腿,放到林越舟碗中,拱鼻道,“越舟姐,多吃点。”
她压了压碗里菜肴,“行了行了,塞不下了都。”
说到此处,宁语琴似是想起什么,搁下筷子,从袖中拿出一个白瓷瓶递给她,“越舟姑娘,这是华医师调配的玉肌膏,抹在伤口处,可使伤口无痕。”
“怪不得一天都不见你呢,又去华医师那了。”她笑着接过,目光紧接着落在时安脸上,只见右颊上皮肤细腻,毫无受伤痕迹,“你这恢复能力挺强,我左肩提些重物还疼呢。”
时安眼帘低垂,清瘦有劲的指节随着她的视线触上右颊,摇摇头道:“定是你嫌敷药麻烦,偷工减料了,没有按华医师嘱咐好好敷药。”
她像被戳中心事般埋头苦吃,宁语琴一听,挺直腰板,郑重说道:“明日我帮您换药。”
她无奈地笑笑,“好”
紧接着狠狠瞪了时安一眼,时安像没事人般缓缓转头瞥向窗外,叹道:“夜桂飘香,西风淅淅寒窗悄。”
石大斜眼睨过去,心道:公子倒是好好敷药了,恨不得一天照八百遍铜镜。
“对了,林伯父说明日上课,你知道了嘛?”
林越舟掏出帕子拭了拭嘴,道:“我爹跟我讲了,还要带上我二弟是吧。”
“听你口气,像是不情愿?”
她轻哼一声,“我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