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衿简单地清理了下唇瓣上细小的伤口,慕臻殷勤地递上纸巾。
苏子衿眸光清冷地看了他一眼。
慕臻摸了摸鼻子,讨好地笑。
苏子衿到底还是接过慕臻递过来的纸巾,在唇瓣是上擦了擦。
尖锐的花刺下,包裹着是一颗比花瓣还要柔软的心呐。
他的小玫瑰那么好,他怎么可能不爱她?
身为订婚宴的男主角,按说,斐度应该很忙才是。
但是,当苏子衿和慕臻双双回到宴会大厅的时候,斐度竟然悠闲到跟傅哲、庄晏三人一起聊天的地步。
苏子衿想了想从方才起就在院子里,至今没有回到大厅的女主角,对斐度不用应酬宾客这件事,也就见怪不怪了。
毕竟,这个订婚宴,从头到尾给她的感觉都奇奇怪怪的。
斐度是个纵横欢场的高手,一眼就注意到了苏子衿唇瓣上的细小的伤口。
斐三少的视线从苏子衿的唇瓣上移开,转向慕臻,痛心疾,“禽兽啊禽兽。阿四,你做个人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做一只兽?”
慕臻眨了眨眼,“小斐斐,你是不是对兽这个词有什么误解?本队明明从来走的都是禽兽不如的路线。”
斐度目瞪口呆。
这他妈都可以?!
这波不要脸的操作实在太骚了!
“是在下输了。”
斐度甘拜下风,眼神沉痛,对慕臻一揖到底。
慕臻唇角上翘,眼底簇着两团幽色的光,意味深长地道,“男人在心爱的女人面前,自然是越生猛越好。”
一言不合就开车,斐度:“……”
我就假装我什么都没有听懂的样子。
以往斐度和慕臻两个人闹的时候,庄晏都是用看制杖的眼神看着他们,这一次大概也是被慕臻身上散的恋爱的酸臭味给酸到了,他摸了摸斐度的脑袋,安慰他,“没事,斐斐,你还只是个宝宝”
一个宝宝怎么能斗得过禽兽不如,没脸没皮的妖孽呢?
斐度就顺势靠在庄晏的怀里,嘤嘤嘤。
被“大鸟依人”的庄晏:“……”
斐三,你真是够了!
傅哲弯起好看的薄唇,对苏子衿笑得一脸的温柔,“苏小姐,让你见笑了。”
那神情,仿佛是当家长地,宠溺地看着几个熊孩子作妖的时候,对其他人道,不好意思,家里个熊孩子又调皮了。
苏子衿:“……”
她其实想给那几个男人测一下心理年龄,是不是分别是斐三岁,慕四岁,庄五岁?
斐度到底是这场订婚宴的主角,不可能一直陪着他们嘻嘻哈哈,后来可能是那位时小姐也回到宴会上了,斐度就又在一次被斐家的管家给叫走。
这一次,斐度没有摆出一张臭脸。
他的唇角噙笑,仿佛又是往日那个,俊朗倜傥的翩然贵公子。
只是苏子衿分明清楚地看见,他的笑意根本不达眼底。
苏子衿司思及之前在台上斐度和时小姐两人的对话,明白这两人之间是契约婚姻,可听时小姐和时先生的对话,那位时小姐分明是有意接近斐先生。
斐先生还是慕臻的好友,一时间苏子衿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把无意间听到的时芊芊和时渠两人谈话的内容告诉斐度,给他提个醒,告诉他,他这位未婚妻接近他的目的,远比他以为的还要复杂。
订婚宴上的应酬没那么快会结束,今天晚上,斐度可能是脱不开身了。
傅哲是个养生的人,这会儿都九点多了,对他而言已经是很晚,他给斐度了条信息,告诉他他相信告辞的消息。
这个点,斐度肯定还在应酬,傅哲也没指望斐度能立即回他,个信息,也就是起个知会一声的意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