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架伏泉的两个汉子,此时都已经出来了。他们身边,一个身穿灰色直裾长袍的中年人,此刻正与两人交谈,看着情形应该是他们刚被送进河南尹官署,就被那白袍人捞了出来。
伏安看了这情况,向伏泉说道:“郎君妙算,吾这便拿下其人。”
“拿下?汝能打过其中一人?”伏泉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这个老仆,以他的智商,怪不得他一辈子都在做仆人。
“这……官府就在此地,郎君有家主的信物,河南尹定会给些薄面。”
“其人能从河南尹里如此迅速捞人出来,势力定然颇大,说不得河南尹不给面子。”
“那……”
“此事易耳,待会安排人跟着那灰袍人,看其去往何处,便可知谁人主使?”
眼前一亮,伏安大赞道:“妙极,还是郎君聪慧。”
聪慧?
不过是后世的一些常用手段而已,这两个汉子对于去官府这么熟视无睹,显然他们肯定有所依仗。既然问不出来,索性让他们回到官府,将欲取之,必先予之,等到他们背后的人出现,找到幕后黑手当然是水到渠成。
午时去的皇宫,路上又经历危险的绑架一事,回到侯府天色亦不早也。老仆伏安入府后便立即与伏完夫妇报信,导致伏泉前脚刚刚回了屋子,后脚伏完两人便过来询问。
“小子不孝,无端让大人受累。”伏完二人尚未询问,伏泉便率先叩拜请罪。
伏完右手轻抚,问道:“最近可与外人结仇,此时被绑架,可知是何人指使?”
“未知,已命安伯派人跟踪,晚间应会知晓。”
话音未落,便听伏安来禀报,其安排的马夫已经回来,伏完立即招他见面。
“灰袍人去了越骑校尉府上,汝可确定?”伏完惊问。
“奴婢确定。”马夫脸上汗珠流淌,显然平日驾马赶车,疏散惯了,今日跟踪灰袍男子走了不少路,十分劳累。
“此事休与外人说起。”
“诺。”
“汝退去吧,出外寻伏安领赏钱。”
“谢主君,奴婢告退。”
马夫刚走,伏完与伏泉叔侄二人还未言语,刘华便拍案怒道:“曹节该死,先番与王甫同流谋害王叔,这次纵容其弟索要婢女不成,现又绑架檀奴,亏得父皇在世对其如此器重恩宠,竟如此待吾,真该诛尔全族方可解恨。”的确,被以前的家仆欺负成这样,对刘华这个前任大汉皇帝的长公主来说犹如欺辱,能不愤恨吗?
“公主息怒,曹氏兄弟固然可恶,但当务之急乃是解救外舅,待事毕后,再与王甫、曹节清算旧怨。”
“夫君此言有理,檀奴,这几日少出门为宜,若要出门,汝需多带护卫。”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