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一束阳光透过半拉的窗帘,照在了何静诗的眼皮上。
一下、两下……她的眼皮动了动,朦朦胧胧的醒了过来。引入眼帘的是看了好几年的日光灯,可她却愣了半分钟。
房间是她的房间没错,只是她昨晚不是把房间让给了江亦杨,自己睡沙发了么?怎么现在,又到了房间了。该不会是……
她像是被按下了慢动作重放的视频人物,小心而僵硬地侧过头。
仍在睡梦中的江亦杨,离她不过一拳之隔。她甚至都能感受到从他温热的气息徐徐扫在自己的脸上,像是春末夏初的微风,那么柔软,那么温暖,那么的……突然一股气血翻上脑,热烘烘的,这似乎是要流鼻血的症状。
哦天啊,何静诗,你该不会是馋人家的身子,大半夜又爬回来了吧!真是……太罪恶了你!
即便现在房间里只有她是清醒的,何静诗还是难为情地扯过被子,想当只棉被鸵鸟。可这床被子实在是不给力,她这头一拉,那一头江亦杨的半个身子就漏了出来。
猛然失去了棉被庇佑的江亦杨,很明显地瑟缩了一下。
何静诗见了心疼不已,忙忙地想把被子给他还回去。正手忙脚乱呢,本该呆在睡梦中地睡美男,毫无预警地睁开了眼睛。
殊不知两人此时的姿势有多尴尬。
四目相对了足足有半分多钟,何静诗觉得自己的脸像是烧旺的碳炉,热得吓人。她赶紧拽回自己跟脱缰野马似的理智,想抽身开溜,却被江亦杨抢先一步,腰被他紧紧扣住了。这一来一往的折腾,他们的姿势……更尴尬了。
江亦杨得意地抬起眉毛:「要跑哪儿去?」
何静诗费劲地双手抵着他的胸口,脸红得像煮熟了的螃蟹,颤着声音答非所问:「早啊。」
突然她记起了什么,急急腾出一只手捂住了嘴。江亦杨搞不懂她的操作,笑着说:「怎么了?」
何静诗皱着眉头:「我昨晚忘刷牙了,我去刷牙!」现在自己嘴里的味道,铁定非常销魂。
没想到江亦杨却把她拉得更近了些,双眼微微眯起,在缱绻温柔阳光的衬托下,像一颗光彩夺目的宝石。
江亦杨:「慌什么,我也没刷。」
看得出来,江亦杨的心情非常好。即是因为经过一夜好眠,还有何静诗的细心照亮,他的身体恢复了七八成。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睡醒的第一眼,就见到了怀里这只蠢蠢欲动,相要跑掉的小兔子。
一想到她是因为羞得想跑开,坏心眼的江亦杨就把她拥得更紧了一些。
何静诗实在是没办法了,挣扎也跳不开这铜墙铁壁,干脆就把脸埋在了江亦杨的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渐渐地也就没那么不好意思了。
她伸出手指,点了点江亦杨的胸口:「你觉得好一点了没有?」昨晚睡前他的温度是降下来了些,刚刚一顿手忙脚乱,就忘了给他量体温了。
江亦杨认真的想了想说:「好多了,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了。」
何静诗放下心来:「那就好,昨晚你都吓死我了。以后你不可以再这样了,知道没有,不然……不然我就不照顾你了。」
她的威胁实在是威慑力不足,反倒有点虚张声势的可爱。
江亦杨唇角仍是挂着笑意,柔声说:「知道了,昨晚辛苦你了。」
何静诗小声嘟囔着:「可能真是累到了,不然怎么连自己又爬回来都不记得了。」
江亦杨闻言,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只得在心底憋着笑。后半夜,他迷迷糊糊起来了,在客厅看见了窝在沙发上的何静诗,就把她抱了进来。看来,这小兔子是一点都记不得了,那就让这个美丽的误会一直保持着好了。
「哎呀!」何静诗突然叫了起来,一骨碌从江亦杨的怀里抽出身来,她抓着床头的手机一看,眉毛都快惊掉了:「嘶~八点二十了,要迟到了!」
她想下床,又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子说:「对了,亦杨,生日快乐!可是我要迟到了,我……要不你再睡会儿,我中午回来给你做饭。」
江亦杨伸手把急得跟陀螺打转似的何静诗,看了一眼窗外暖意融融的春光,笑着说:「想不想,去春游?」
何静诗:「?????」
何静诗保持了两年的全勤记录,在这一周,连着两天,断了。
话说回来,江亦杨还真的挺实在的,说春游,还真的就是出来踏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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