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致远赶了过来,让他回去休息,他亲自盯着。
莫昊霖让助理送了换洗衣服来,想了想,又安排人出去买了衣服,内外的换洗衣物准备了好几套,交待样式无所谓,质地柔软亲肤就行。
他办公室是个套间,里面有浴室和用于休息的小床,洗漱后就倒在上面睡了个囫囵觉。
不知道睡了多久,再睁眼时只觉一片漆黑,下意识猛地坐起来,又出了一身冷汗。
他真的许久许久没有这么紧张害怕过了。
刚知道许愿跟程亦泽关系时,觉得不甘、愤恨甚至有点恶心。
越想越难受,仿佛吞了只苍蝇,一腔怒火全压在胸腔,春节前看谁都不顺眼。
后面想明白了,无非就是人名花有主了,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外甥,可谁也没规定他看上的姑娘人就得在原地乖乖等着他,22岁都大学毕业了谈恋爱很正常。
可一想,自己快三十岁了,好不容易看上个合眼缘的姑娘,结果就闹这么一出,怎么能舒坦?
他告诉自己,算了,罢了。
这世上什么都可以强求,唯独感情不行。没意思。
所以在春节看到程亦泽跟钟兰相亲约会时,他也不过冷笑一声,那姑娘愿意当程亦泽的金丝雀也好,第三者也罢,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春节时怡又跟他提了一嘴相亲的事,马上就正满三十了,也该考虑个人问题了。
他也松了口。
可就在这个结梗上,许愿出事了。
他满脑子的想法就是先去救人,而且要是最快的速度,盈利性救援队所有费用都是他支出的,费时费力自己亲自过去,莫昊霖也明白,许愿这个坎还是没过去。
只是被他强行压下来罢了。
这世上哪里有无缘无故的爱,谁也不求回报的对一个人好,那都是扯淡。
他也不指望那姑娘知恩图报以身相许,无非是自己一点执念罢了。
哪怕没缘分至少不能看着她毁了。
莫昊霖洗了把脸,下楼去看许愿。
人还没醒,护士倒是给她换了身干净衣服,也擦了脸,此刻白白净净地躺在病床上,但额头上的伤还是让人能感受到触目惊心。
生得这么一副好模样,要庆幸没毁了脸。
腿和手打了打了石膏,护士说背上胸前都有淤青,真是九死一生。
她的脏衣服放在卫生间,口袋里的东西还有手机这些都放在茶几上。
莫昊霖看到一支录音笔。
试了试,倒是没损害,还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