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人心中难掩悲伤,继续道:
她知道,这就是不顾她如今生活尚可,想要榨干她最后的剩余价值。
为何袭人会这么想呢?
因为她当日被卖到贾府,签的是死契。
现在显然是看她混得还不错,又仗着贾府素来的名声,是慈善宽厚人家。
想来不过求求,怕连身价银一并赏了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袭人犹如杜鹃泣血一般,问道:
没等母兄回答,袭人接连又是几问:
说到此,袭人的眼泪早就掉了下来,哭道:
袭人虽悲痛欲绝,但心中却也再盘算着得失。
若是此前,袭人听母兄此话,怕是立刻要回一句:
至死也不赎出来。
毕竟贾府从不曾作践下人,只有恩多威少的。
且凡老少房中,跟在身边伺候的丫鬟,更和比别家不同。
平常寒薄人家的女孩子,也不能受到那么多的尊重。
但如今,一听母兄的话,袭人却有些犹豫了。
因为早前有茜雪被撵之事,她就有些担忧自己的前程。
但当时她刚和宝玉睡过,只当宝玉待她不同。
直到后来,又有被踹吐血一次,她才醒悟。
回想宝玉往日种种不堪的表现,就知他的担当,
撑不起自己的未来。
母兄见她这般,终究还是要点脸,当下也不再劝了。
母亲还连连摆手。解释道:
袭人虽有犹豫,但也知道母兄给她找不到什么好人家。
还是先彻底打住她们的想法,便道:
府里都说袭人有些痴处。
传她服侍贾母时,心中只有贾母,跟了宝玉,心中又只有宝玉了。
却没人注意,袭人此前还伺候过史湘云。
也不见她眼里只有湘云。
虽然两人关系也是极好,但袭人私下可很是费劲了心思。
才回来贾府,到了宝玉的房里。
();() 若真当袭人是愚忠的,那就太天真了。
这边和母兄说完,又缓了半晌,表姊妹们才都到了。
袭人难得放松,和几个姊妹说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