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苾何力点头赞同:“是啊,你们怎么敢的啊。当初始毕可汗不是比统叶护可汗更强大?我听闻陛下一战擒获东|突厥两个可汗时,连大隋冠军侯都还没当上,只是个虎贲郎将。现在陛下都是坐拥百万雄军的大唐皇帝了,谁能打得过陛下?”
泥孰嘴硬:“把大隋拖垮的高丽也不能?”
契苾何力小声道:“陛下说,等他回去时,高丽说不定都已经被晋王殿下灭了。”
泥孰一惊,又觉得没什么好惊的:“有可能。李三郎只要发狠,一切皆有可能,说不定召唤天雷地火把高丽全烧了。”
契苾何力声音更低:“晋王殿下真的会召唤天雷地火吗?”
泥孰点头,笃定道:“真的!只是代价很大。你以为为何晋王殿下自幼体弱多病?这话你藏在心底,谁也不能说!”
契苾何力使劲点头。
……
“阿嚏,谁说我坏话?”李玄霸揉鼻子。
窦慧明给了儿子脑袋一下,骂道:“没有谁说你坏话,是你自己太劳累了!”
李玄霸讨好道:“母亲也劳累了,我给母亲捏捏肩膀。”
窦慧明又好气又好笑,真不知道要怎么对付这个儿子。
李玄霸为人清冷,连和父母相处都隔着一层客套。所以当他撒娇弄痴的时候,窦慧明总是会心软。
李玄霸一边给母亲捏肩膀,一边道:“我猜二哥肯定已经赢了,还是又自己冒了一点险才快速赢的。他一定在得意地念叨我,说我不如他。”
窦慧明骂道:“他和你比什么打仗?他一个皇帝炫耀什么战功?!他还能给自己封个大将军不成!!”
李玄霸道:“他不是自封天策上将了?”
窦慧明:“……”手捏紧了,还好没戴假指甲。
窦慧明叹气:“你们二人啊,能不能让我省点心?不说二郎了,高丽的战况还没传回来,不知道战场局势如何。”
李玄霸的笑容淡去。他淡漠道:“只要大唐出兵,战胜高丽很容易。现在战场上应该势如破竹,高丽王或许已经投递降书,想把大唐当大隋玩弄了。”
高丽拖死了大隋,自己何尝没被大隋差点拖死?
即使他们吃了一点大隋的尸体,但比起早早准备的李玄霸都不足为惧。
李玄霸不想打,只是不想加重百姓负担。只要物资充足,大唐的水军压到了高丽的海岸线,这场仗就必不可输。
窦慧明问道:“你已经命人去西域询问二郎是否受降了吗?”
李玄霸没好气道:“怎么可能找得到二哥?谁知道二哥在哪个山窝窝里。这点小事,我和母亲定了便是。投降可以,高丽王自缚出城,朝着长安多磕几个头再说。”
窦慧明颔首:“是这个理。”
……
“晋王殿下有令,高丽王若想投降,请带着家属前往长安亲自请罪。”周达跨在马上,居高临下看着高丽的使臣,“你是个什么东西,敢代替高丽王请罪?滚回去!”
高丽使臣被丢出了兵营,一众隋朝旧将脸上皆有快意。
当初他们多次快灭掉高丽的时候,高丽的使臣一来请降,他们就得退兵;等高丽把城墙修缮了,高丽王又不降了,他们又继续打。
来来往往,不知道多少次。
可隋炀帝仍旧执迷不悟,重复被高丽王欺骗,和疯了似的。他们都怀疑,高丽王是不是让人给隋炀帝下了什么迷惑人心的巫蛊。
现在这样的处置才是正常啊!
“我们要等高丽王再派使臣吗?”尧君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