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虎亲自投掷匕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大概率是孟小豹或其手下喽啰干的。
“这是在威胁我们俩。”毕竟是女孩子,胡映雪显然有些紧张。
“是不是不准备帮我打官司了?”
“不瞒你说,说一点不害怕那是假的,但还不至于因此退缩吧。朗朗乾坤,昭昭日月,岂容魑魅魍魉横行?对了,你刚才记下面包车的牌号吗?”
“记下了。其实,无需查询,一定是孟大虎指使的。孟大虎已经嗅出了危险,幻想用这种下三滥的卑鄙手段吓唬我们。我担心,孔晓东和黄春霞是不是也遭遇了威胁?”
“有可能。我怀疑,法院的人有可能泄露了我们掌握的新证据。要不要给孔晓东和黄春霞打个电话?”
“我们提交的再审申请书上有没有出现他们两个人的名字?”
“孔晓东的名字没有出现,只在发现的新证据上提到了原始账本之类的话,黄春霞的名字也没有提及,但由于主办会计就她一个人,相当于提及了。”
李恨水想了想,说:“孟大虎暂时还不会怀疑到孔晓东,因为新旧账本的事,黄春霞也完全可以做。再说,孔晓东不会怕的,他只是担心自己女儿的安全。他女儿的新工作一旦有了着落,他就会辞职,守护女儿。一句话,孟大虎会怀疑黄春霞,暂不会怀疑孔晓东。”
胡映雪点头道:“分析得有道理。黄春霞性格怪癖,为了儿子,她不太可能屈服的。但这只是我的判断。”
李恨水想了想,还是决定给黄春霞打个电话。
李恨水开门见山地问:“黄阿姨,有没有人威胁你?”
黄春霞说:“有,木门上插了一把匕首,威胁我不要多管闲事,否则会伤害我的儿子。掰脚趾头都能知道,这是孟大虎恐吓我。我是长大的,还是吓大的?我当即报了警,就说是孟大虎在威胁我。警察还找到孟大虎,孟大虎矢口否认。”
黄春霞果然就是黄春霞,不按常理出牌。通常情况下,为了保护儿子安全,选择忍气吞声。但她却报警了。
不,这才叫按常理出牌。报警保护自己,不正是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吗?
虽然黄春霞指控孟大虎并无证据,但对孟大虎也是一个警醒。孟大虎狗急会跳墙,黄春霞急了也会咬人。
“黄阿姨,不用害怕,孟大虎黔驴技穷,也只会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恐吓手段。”
“我黄春霞怕过谁?我这人,从来服软不服硬!我打电话警告孟大虎,如果将我惹急了,就将你的经济问题全部抖出来,到时候来个鱼死网破!有本事杀我呀?我和儿子一旦有了三长两短,百分之百就是你干的!孟大虎只是一个劲否认,说从来没有威胁恐吓我。”
李恨水哈哈大笑:“对付孟大虎,就应该有你这种斗争精神。人心像拉弹簧,你软他就强,你强他就软。”
黄春霞说:“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全,谁威胁我,我就和谁死磕到底,我就不信,法治社会还有人胆敢为所欲为?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的。听儿子说,财务部徐部长对他很关照,也给予重点培养,谢谢你啦。”
听话听音,黄春霞作为主办会计,肯定还知道孟大虎的其他经济问题,但她暂时不打算检举揭发,这很可能会将她自己陷进去。
黄春霞只会在李长福是否有经济问题这一点上作证。
不过,对于李恨水来说,能让养父洗清冤屈,就已经达到目的了。
李恨水计划,这次回桃花村,先经过云川市区,将孔晓东女儿工作的事重点落实一下,当然,这少不了宋晓萱的办法。
“黄春霞也是一个狠角色啊。”胡映雪感叹道。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再说了,黄春霞本身性格就怪癖,不按常理出牌,这种人,才是孟大虎最为忌惮的。对了,映雪,现在去不去我姐夫的鱼塘?”
“去,为什么不去?反正我已经豁出去了!沈天京真要与我闹,我就和他摊牌。我倒不在乎他和我分手,只是爸爸知道了,会不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