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取回了药膏,也不理会上前打听的盛瑄,直直上了楼,敲了敲那甲二号的门。
门半阖着,一推便“咯吱”一声开了。
他心下顿时欢喜。
“美人儿,我给你送药来了。”
屋内并未点灯。
沈言勾了唇,那凹陷的双目在一片黑暗中带了邪淫之色,得此情趣,哪里还会再自己前去点灯。
他巴不得这江绾一如此主动。
摸索到了桌沿,他将药抹在手中,用掌心化开,便腆着笑再次说道:“美人儿,我这就为你上药可好。”
借着窗外的微弱月光,他看到那放下的床幔之间,有一婀娜女子的身形影影绰绰。
立下喉头一紧,一边前去,一边随手便解了自己的腰封。
手伸进了那床幔之内,摸在床尾勾住了一只脚。
虽看不见,仍觉得滑嫩至极,手掌贴了上去,眯了眼舔着唇就为她揉起了脚踝。
苏磬音浑身燥热,却被这药膏的冰凉一下子激得清明一瞬,便蹬着腿想要从这陌生男人手中挣脱。
只不过此时的她,哪有多少力气,浑身软绵,如此动作在沈言看来,更是欲拒还迎,沈言喉头一紧,整个人便欺身而上
那头,温徇好不容易得了空,匆匆赶来二楼雅座。
“实在抱歉,让谢大人破费了。”
说罢,又看了一眼在角落里坐着的那位祁公子。
南汐将面前的一杯酒推给了他:“无妨,他可信。”
温徇一笑,倒也不再纠结。
虽然二人这才是第二面,但南汐既然来了,又出手相帮,她信任的人自己也可一信。
想起初次见面,两人拔刀相向的场景,如今,倒真的如同约定一般坐在一起喝酒了。
“既然可信,何不过来一同喝一杯?”
不待谢七抬首,南汐脱口而出:“他酒量不好,也不喜多言。”
谢七不着痕迹地勾唇,端起茶盏便抿了一口。
自己的酒量确实不好难为她还记得。
温徇挑了眉,将手肘倚在矮几之上托着那张美得惊艳的容颜盯着她。
盯得南汐有些不适:“有话便说。”
“原来谢大人喜欢这样的啊,怪不得我上次自荐枕席你不答应。可叫人伤心了许久。”
那头还喝着茶的人又阴恻恻地看了过来,南汐赶紧将案卷拿起,挡在温徇的面前:“赶紧谈正事吧,我瞧着那怀安不会放你离开太久。”
不再玩笑,温徇坐正了身子,将那案卷从南汐手中抽出,换上了一副严肃正经的模样,仔细翻阅着,越看浑身越是气得发抖。
阅罢,他大拍了下桌子:“这上头所列的罪状皆是狗屁!”
难得能从这人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南汐也是一愣:“你与梁家究竟有何瓜葛,让我帮忙调阅卷宗又保下青女的清白?如今又气成这样?”
温徇叹了口气,这才将其中的渊源关系一一道来。
数年前,他家乡遭了水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