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她干笑,不予置评。
“瞧,兜了一大圈,老天还是给我如此的好机会,让你重新接受我啊!”
“抱歉,以前是我看错你了。”她坦率地认错。
“现在亡羊补牢也不算太迟喔!”
“好,改天一定邀请你到‘香雪海农庄’,让我们盛情款待。”
“这么久没去拜访伯母了,她应该很想念我吧?”
“那是当然的喽,谁教你以前一直努力地在巴结她,老哄得她开开心心的。”
“对未来的岳母大人本来就该竭尽心力去讨好嘛!”伦尔陵理所当然地说道。
听着他们相谈甚欢的话语,徐恒只觉得自己的双脚似乎生了根,突然之间动也不能动,体温更在瞬间陡降,背脊凉飕飕的。
也许就在他在日本忙碌的这段期间,伦尔陵后来居上,并且乘胜追击,终于还是打动了叶真纱的芳心?于是……可怜的他——徐恒,便莫名其妙地被人暗中淘汰出局!
自傲如他,竟会沦落到这般可悲的田地,传出去岂不笑掉人家大牙?
徐恒深怕得面对那种当场捉奸在床的绿云罩顶窘况,内心天人交战了好一会儿,最后决定孬种地悄悄离去,不惊动任何人。
走出大厦后,他将价格不菲且象征爱情的玫瑰花束,一把扔进垃圾桶。然后带着那瓶原本为了求婚而准备的名贵红酒,回家麻醉、浇愁去。
*
叶真纱始终不知道徐恒已结束日本方面的讲习工作,早就返回台北,甚至还到过她的住处,当然更不晓得他正因为误会而与她闹着别扭。
就在她受伤的第四天傍晚,雷秀恩一如前几天般抽空替她送来三餐,吃饱后,两人便坐在叶真纱的床上闲聊着。
“你跟徐恒闹翻啦?”雷秀恩直截了当地问。
“没有啊,我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叶真纱喝了口开水,把止痛药吞下。
“要是没有吵架,为什么你都受伤在家休息了好几天,也不见他来照顾你呢?真奇怪!”这男友未免太失职了吧?!
叶真纱不在意地笑笑。“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有工作在身,总不能为了这点鸡毛蒜皮小事,就叫他大老远由日本赶回来伺候我吧?”
“你……”闻言,雷秀恩一脸狐疑地瞪着好友,小心谨慎地试探道:“你不知道徐恒已经回来了吗?”
“他回台湾了?!”叶真纱难以置信。
“难道他都没打电话给你?”事有蹊跷喔!
她脸上闪过一抹失望的神色。“……他没跟我连络。”
人在生病或受伤的脆弱时候,尤其需要情人的抚慰,本来她以为徐恒还必须待在东京忙碌,所以不敢奢求他能随时陪伴在侧。岂料,他居然莫名其妙地给她来个人间蒸发?
“他前两天有到我店里来喝咖啡,看起来脸色不太好耶,大概是刚回国,医院还有许多工作要忙吧!”雷秀恩试着打圆场。
“哼,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用不着去麻烦他这个大忙人。”她赌气道。
“或许是你们之间有点误会,干脆找个时间,面对面地好好沟通一下。”雷秀恩建议道。“需要我替你打通电话吗?”
“不必多此一举,他若真的想避不见面就随他高兴吧,本小姐不稀罕。”
“真纱……你明明就很在乎他,干么要那么ㄍ一ㄥ呢?”
她下巴一抬。“我做人向来洒脱,从不拖泥带水。”
“你这叫死鸭子嘴硬。”雷秀恩吐槽道。
“……反正,我绝不会主动找他的,管他爱失踪多久都是他家的事。”她是个负伤在家休养的病人,总有要任性的特权吧?
“真受不了你,那么死爱面子。”雷秀恩无奈地叹道。
“总之……我不可能先低头的。”
“难道不怕你俩这段恋情就此无疾而终?”
“缘起自然会有缘灭的一天,迟早的事。”她佯装潇洒道。
“哎,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雷秀恩摇摇头。“算了,懒得管你们的闲事,但愿一切都是我庸人自扰。我先回店里去忙喽,有事再call我吧!”
“谢谢你专程送晚餐来,慢走,恕我不方便送客。”叶真纱苦笑地指着左脚上的石膏。
“我走喽,自己好好保重。”临去前雷秀恩依旧不放心地说:“要不然你就通知你的家人们来接你回农庄嘛,也好有人可以照顾你的生活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