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们快些走。别让泽琰在跑了。平时这个时候,他都喜欢乱跑,今天难得这么消停。”说完季沙加快了脚步,卢方也紧随其后。
很快,季沙就来到一间偌大的府邸门口。白玉堂应该就在里面,这里刚好是东南方位,不知道其他三鼠是不是刚好也在里面。
“小沙。。。这里是。。。!”卢方指着府邸的牌匾,脸色阴晴不定。
“怎么了?!”季沙顺着卢方的视线看上去,太师府三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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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在夜晚,头顶上那块写着太师府的牌匾依然金光闪闪。季沙上学的时候没好好学习,只是通过白玉堂的讲述对宋史有些了解。但是庞太师他还是知道的。如果说包拯他们是主角,那么庞太师就是2号boss,可以说包拯一半的时间都是在和这家伙斗法。做奸臣做到这份上,他这辈子也没啥遗憾了。
想不到白玉堂竟然堂而皇之的躲进太师府,虽说是艺高人胆大,但是这未免也有点过了。白玉堂还是那么孩子气,季沙忽然觉得自己特失败,折腾了这么半天还是这个结果。他还是那么任意妄为。耷拉着脑袋一脸沮丧的站在那里,如水的月光下他的身影更加瘦削。
“小沙,咱们进去。”卢方袖子一撸就要上。
“这墙太高了,我上不去。。。。”季沙贴着墙壁举起双手,还差着好大一截呢。
“你忘了哥哥我的名号了,钻天鼠啊。”卢方弯下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来我背你。”卢方的轻功是五鼠里最厉害的,最擅长的就就是爬渔船上的桅杆解缆线,翻越围墙这点小事自然不在话下。
“我最近吃的比较多。。。”季沙捏了捏自己的脸,古代没有体重计,他也不知道自个现在多沉了。开封府不愧是事业单位,公务员的伙食就是好,季沙觉得自己最近是胖点了。
“没事,哥哥背的动你。”说完卢方背着身拉过季沙,贴到自己背上。
季沙搂着卢方的脖子,不敢用太大力气怕勒到他。闭上眼感受白玉堂的气息,同时给卢方指出方向。其实他并不需要闭眼,但是今天晚上酒喝多了,这个高度已经让他觉得晕眩。恐高发作的时候会心慌气短,还想呕吐,如果吐到卢方身上,那季沙可没脸做人了。
“就是这里。”听到季沙的话,卢方停下脚步,眼前是太师府里的一间独立的阁楼,似乎是藏书用的。
从卢方背上下来,季沙扶着柱子开始干呕,果然轻功什么容易对人造成眩晕的反应。胃里恶心的不得了,嘴里全是胃酸的味道。后背上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打湿,腿软的厉害,额头上的汗水留到眼睛里,刺的生疼。季沙费力的抬起袖子,在眼睛上蹭了蹭。倚着柱子站直身体。
“小沙?”发现季沙的异样,卢方走过来,他扶着季沙的手臂,他的手冰凉。
“没事,大哥。”季沙的声音很轻,眼睛花的厉害。“里面应该没有守卫。只有泽琰在。”季沙清楚的感到这间阁楼里,只有白玉堂一个人的灵压。
“终于找到了!我们这就进去。”卢方的声音里透着欣喜,他把季沙的胳膊搭在脖子上,让季沙把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闪身进了阁楼。季沙抬了抬右手,一个纸人从袖子中飞了出去。不多时已经飞到二楼的里屋。
白玉堂此刻正一个人站在窗边,这里是太师府的偏院,并没有丝竹奢华,到是十分静谧。这个时候只能听到昆虫的鸣叫。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个小小的纸人,跳到他的手臂上,走了两下落在他的手心。这个纸人白玉堂再熟悉不过了,季沙来了,就知道这家伙不会那么容易被甩掉,想不到这么快就找来了。这时楼梯里传来响动,白玉堂无奈的向后倚了倚,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窗棂上,等着季沙出现。
“泽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白玉堂一脸死相无奈的回过头,却被人迎面扑过来搂在怀里。本能的想要抬脚踹出去,卢方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五弟啊,大哥可找到你了!”
“大哥?!”白玉堂这才发现抱着自己的是卢方。“你怎么来了?”
“你留着书信离家出走,我能不来找你么。”卢方松开白玉堂,拉着他的手臂,把他来回打量,就像是分别多时的父亲在看自己的小儿子。“哥哥知道你年轻气盛,觉得展护卫封了御猫让我们五鼠减色,但是怎么能不和哥哥打个招呼就跑了呢。你武功好,心气高,但是”卢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白玉堂打断。
“二哥,三哥他们呢?!”
“老二他们不和你在一起么?我让小沙算了一卦,他们的方位和你一样,我们就以为是和你在一起。找过来发现,就你一个人。”
“二哥,三哥他们听说你被开封府的衙役给绑走了,正要去救你呢。”
“什么?!”听到白玉堂的话,卢方顿时瞪大了双眼。“这下可糟了。”
“开封府的人没为难你?!”
“怎么会呢,包大人公正严明,展护卫也是甲天下的侠士。听明事情的原委,当堂就去了我的枷锁,还好酒款待。这下可糟了,我得赶紧回开封府去找老二他们。”说完卢方立刻从窗口跳了出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大哥”听到卢方夸赞展昭白玉堂心里很不舒服但是还是追了过去想要跟去帮忙,忽然身后传来嘭的一声闷响。回过头竟然发现季沙仰面倒在地下。
这家伙!总是在关键时刻出点岔子,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白玉堂没有办法,只得折回季沙身边,刚刚靠近就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季沙?!喂,季沙。”白玉堂把季沙翻过来,他的额头被磕出一个大包,肿的很厉害,但是季沙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