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面,李裕如声中不由得带了几丝颤抖,眼泪更是不要钱的落下。
孟璋也忍不住生出几分恻隐之心,皱了皱眉道:“可是因为那次?”
当年李裕如与孟璋成婚后,并非久居后院之辈,而是随他一起行军打仗,其中有一次,孟璋一时疏忽,有个刺客并未死透,趁他不注意之时便举刀砍来,被一旁的李裕如为他挡下,伤了小腹。
虽说那一刀,便是李裕如不挡,也不会伤到孟璋半分,但孟璋总归是要念着这份情。
见孟璋垂下眼不言,刘嬷嬷再也按捺不住,上前跪下求道:“殿下,我家娘娘此人您是知道的,她或许并不聪明,但一颗心都是装满了您的,纵然做了错事,还望您看在多年情分上,宽恕一二。”
孟璋未曾料到,李裕如竟是因为这个缘由才不断对谢若暻出手,心中也是一阵唏嘘,凝神道:“都起来吧,只要你以后好好尽太子妃的职责,没有人能动摇你的位置。”
后一句是对着李裕如说的,此话一出,便是明明白白地告诉李裕如,只要她不再害人,那么她便稳坐中宫之位。
李裕如瞬间便喜极而泣,连忙上前期盼道:“时辰不早,殿下可要在妾这里用午膳?”
孟璋一顿,随即点点头,便是为了安抚李氏,他也是应在这里用了午膳的,只是脑中突然想起了抱月阁的小气包,一时有些失笑。
见孟璋难得笑了,李裕如更是分外殷勤。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后院之中。
自谢若暻与盛文锦接了管家权后,二人便在各位置皆安插或收买了自己人,因此便也得了些消息。
翠华庭如何做派不知,但是谢若暻这边却是实打实的不悦。
“呵——,她没能生下孩子,便要来害我,这是什么道理。”谢若暻冷着一张脸,看着面前的午膳也没了胃口。
丹婳朝丹素使了个眼色,随即上前劝道:“自打您进府以来,十天有八天,殿下都是宿在您这儿,太子妃慌乱也是情理之中,您可千万莫要为了这个与太子爷怄气。”
谢若暻冷哼一声,眼底倒是一阵清明,轻讽道:“咱们这位太子殿下,看来也是个多情的种子,前儿个才保证了,不会将这管家权收回去,如今看来,倒是不好说了。”
话音落地,谢若暻便在心中盘算着,如何能在这段时间内,将手中权力再扩一扩。她话虽这样说,心中却也明白,堂堂太子妃,岂是那么好扳倒的,可这事儿孟璋和李裕如想揭过,也要看她乐不乐意,且别说,还有个姚氏在哪儿呢。
果不其然,到了下午,谢若暻尚在午睡,孟璋便蹑手蹑脚地来了,见她尚在梦中,便打算先去书房候着。
怎料刚一转身,便听见身后传来骄矜的女声:“怎么?殿下这便是要走了?”
一听这称呼,孟璋便知道这位娘娘许是又怄气了,只得回来好声好气哄道:“孤不过是怕扰你清梦,想着去书房等你罢了。”
谢若暻眼睛一撇,意味不明地轻笑两声:“妾还以为,殿下就在太子妃哪里了呢。”
孟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