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达昌刚骂了苏成谦一顿,看到走进门来的苏乐清,没好气地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最近你回娘家回得有些勤了,别让人说闲话。”
苏乐清眼圈微红,道:“孙正南每日就在乐坊鬼混,一个不如意便回来随意打骂我,父亲你不是不知道?”
说着说着她就落下了泪,道:“可你每次都说让我忍,说生了孩子便好了,如今我都生下嫡子,他还是如此。您到底要我怎么忍?!”
苏达昌怒得挥袖,怒骂道:“你这是什么话?!当初是你自己吃的亏,不然我又怎会在姓孙的老匹夫面前抬不起头?”
“若你不忍,你能如何?你别告诉我你要和离?你若是和离,我便权当没有你这个女儿!”他怒道。
“父亲!”苏乐清实在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从小她便是京城才女,并以皇后的品格来培养,父母对她也有求必应,为何如今
“父亲小时候那么疼我,为何如今我受尽苦楚,你却冷眼旁观?”她问出了心中的疑虑。
苏达昌心中因漕运之事烦闷,便一股脑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当初举全府之力培养你,就为了让你登上皇后之位。结果你自己不争气,拿不下陛下不说,还将自己搭进去,真是愚蠢!你如今还有什么用?赶快回去吧!”
苏达昌说到这又想起了谢忱使的绊子,心情烦闷得紧。
闻言,苏乐清自嘲一笑,眼角的泪刷地流了下来。
她实在没想到,原来在父亲的心里,自己只是一个筹码。
她仰着头,任由那泪落下。想了许久,眼中的悲愤变为阴狠。
苏乐清道:“父亲不是想知道为何我会中了陛下的计?是因为崔颜,父亲你可知陛下一直在和崔颜苟且!!”
她说出这个埋藏已久的秘密,忽然觉得心中也没那么轻松了不好。
苏达昌惊得转过头,盯着苏乐清问道:“你说什么?”
苏乐清冷冷道:“你不信?我亲眼看到的,他们早已苟且多时。”
苏达昌唰的一下坐下来,他喃喃道:“他们两?”
苏乐清缓缓站起身,她胡乱地擦干了眼角的泪,坐到椅子上。
“哥哥也说流民之事也是因崔颜才吃了哑巴亏,如今我们苏家吃的亏,都是因为崔颜。”她咬牙切齿道。
“可是崔颜?”苏达昌实在不解,她有何特别之处?
他问道:“她已经是萧元昇之妻,陛下为何会惦记一个臣妻?”
苏乐清恨恨道:“定是她狐媚,魅惑了陛下。”
苏达昌沉默着,他深深地想了许久,随后捏了捏眉心。
若崔颜真和谢忱苟且,那不就说明谢忱如今也有了弱点?
只是不知谢忱对崔颜到底到了什么地步。
若只是兴头起来玩一玩,那便无足轻重。
“那崔衡”苏达昌又问道:“是她大哥?”
苏乐清立马道:“对,是他!”
“那便有趣了。”
当初陛下用崔衡来当障眼法,惹得他把注意力放在崔衡上,却没想到将漕运之事忽略了。
陛下用他心爱之人的哥哥来做鱼饵,若是此事被崔颜知道了,陛下又当如何?
苏达昌心中得意,只用此法便可试探出陛下对崔颜的心思。
若陛下对崔颜一时兴起,崔颜闹了起来,那陛下便会厌恶她。
但若是陛下对她痴心一片,无论如何她如何,陛下都会忍耐下去。
苏达昌看向苏乐清,叮嘱道:“此事你多关注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告诉我!”
苏乐清一听便知父亲是想利用此事,她得意地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