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你怎么在这里?”陈飞推开人群冲到被锁铐着的一个人面前,大惊失色。
被锁铐着的正是陈稻麦。
儿子一晚上没回来也没托人捎个信报平安,陈稻麦急坏了,昨晚连饭都没吃就一路找到县城来。
到了县城发现城门已经关闭,陈稻麦这才想起来忘记告诉儿子县城晚上要宵禁,儿子多半被锁在城里了。
儿子第一次进城,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住的地方,陈稻麦急得团团转,却又无可奈何,在城外待了一宿。
结果今天一大早城门依旧紧闭,到现在都没开门,城外又来了许多将士,个个面色严肃,将昭应县围了个水泄不通,陈稻麦知道城里多半发生什么大事了。
想到儿子从来没有见过世面,现在还困在城里不知道有没有出现什么意外,陈稻麦心急如焚,只能寄托儿子在郑大人照顾下平安无事。
可是前一刻郑安和李县令被将士押送长安,陈稻麦终于坐不住了。
郑大人都被抓了,儿子说不定也被拖累了,陈稻麦越想越急,心一横,城外捡了一根绳子,索性找个没人的地方翻上城墙进去找儿子。
父爱都是伟大的,他或许会在你不听话的时候给你一棍子,也会在你遇到危险了不计后果的去付出,可怜可叹唯有天下父母心!
在这种非常时刻翻城墙明显是不理智的,陈稻麦刚摸到城墙就被一队突然窜出来的将士拿下,然后就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陈飞并不知道陈稻麦经历了什么,看到老爹被将士锁着慌了神。
一个多月的朝夕相处,陈飞早已接受了陈稻麦是他老爹的事实,加上陈稻麦对陈飞是真心不错,所以看到他这个样子,陈飞怎么能不着急?
和陈飞紧张相反,陈稻麦倒是轻松的笑了。
“瓜怂!昨晚跑哪里去了?一晚上没回家,急死你老子了!”
“爹,我不知道要宵禁啊,昨晚我被锁在城里,后来找了个……个……”陈飞眼睛发直,脑海里突然灵光乍现。
不……不会吧?世上有这么巧的事?
“啪!”骑马的将领在空中甩了一个鞭花打断陈飞的思路。
“你是何人?为何拦截犯人,莫非是同党?”
“犯人?我爹怎么成犯人了?我告诉你,抓错了人衙门告你去!”
将领面无表情,对陈飞的话丝毫不以为意。
“你爹行迹可疑,就算不是犯人多半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自然要抓起来好好审问一番。”
“你放……”陈飞脏话说到一半忽然停嘴。
他意识到这里是古代,封建社会,是不会与你讲人权的,争执不仅没有意义,还会给自己带来祸端。
将领深深看了一眼陈飞,暗道这小子年纪轻轻,性子倒是沉稳,要是陈飞刚才那个字没憋着说出来,保准把他也一块抓了,父子二人去牢里哭个够。
将领见陈飞不答话,也不再理他,催促士兵押着人快走。
“等等!”
将领不悦的转头,对陈飞的语气渐渐冰冷。“怎么?你也想进牢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