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道:“就是啊!这荒郊野外的,想再找个腿脚利索的都……嗯?”他话说了一半儿,回头看向身后不远处看热闹的沈醉。
于是整队人马,包括被驱赶在中央的平民,唰地,全部整整齐齐看向沈醉。
……
没多久,长鞭抽来,“将他抓了!”
沈醉本能地向一侧一躲,“大胆!你们可知道我是何人!”
“管你是谁!进了摄政王的百人杀阵,能活着出来再说!”
“什么!你们是楚云城的人?”
“胆敢直呼王爷名讳,给我打!”
嗖!啪!
一鞭子挥下,沈醉再次本能回手,竟然一把将鞭子给抓住了!
“哎哟,卧槽!好货色啊!一起上!抓住!带走!”
一群士兵蜂拥而上,呼啦啦!
扑!
再扑!
群扑!
没多久,沈醉被压在了最下面,牢牢摁住,捆了个结结实实。
“你们好大胆!朕是皇帝!敢捆朕,小心你们的狗头!”
一众士兵轰然大笑,“你要是女帝,那咱们就是龙雀大帝了!哈哈哈哈哈!”
刚才负责捆她的大胡子道:“我说,他该不会真的是个女的吧?刚才捆起来的时候,好像挺软的!要不要扒了裤子检查一下?”
领头的甩手就是一鞭子,打在大胡子脸上,“听她胡说八道!把嘴塞上!公务要紧!”
沈醉就这样被捆着,堵了嘴,跟着平民,一起被驱赶,跌跌撞撞跑了几里路,到一处官驿。
这一路,饿得头晕眼花不说,嘴被堵得酸痛,脚磨出血泡了,上半身也被从肩膀捆到腰际,完全动弹不得,估计里面的皮儿都磨破了。
春天干燥的风,在荒野中分外灼人,她原本花瓣一样的唇都有些干裂。
这里的马厩里,已经聚集了不下三四十人,大概是三队人马的回合处,几个领头的上楼喝酒,其他兵士就将这些人团团围住,简单就地休息。
沈醉混在人群中,周遭弥漫着汗臭味、血腥味,还有伤口腐烂的味道。
她被捆了双手,细白的手腕因为几次挣扎被勒出血痕,痛得不得了。
到了发饭的时间,也只能眼巴巴看着旁人抢窝头,自己没有手能用!
“呜呜……”她仰着头,向着发窝头的士兵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