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恢复了味觉,云雾怜今早胃口很好,他把谢烬野准备的早餐都吃了,还剩半杯奶昔也带去了画室。
画架上贴着一张色彩梦幻,快要完工的作品。
上面画的是云揽月在走红毯,女人一袭灼灼红裙,头戴华丽的钻石皇冠,笑起来明艳张扬,无数朵玫瑰在身后为她盛放,她朝镜头抛来飞吻,仿佛将光彩揽于一身,耀眼得不可方物。
云雾怜放下奶昔,慢慢坐下,开始调色。
待调好色,画笔落下的位置是云揽月的右手无名指,他一笔一划,慢慢勾勒着父母的婚戒。
那是云揽月当年亲自设计的。
以绽放的玫瑰为戒托,包裹璀璨主钻,周围点缀星星与月亮,戒臂如丝带般交叉,好似相爱的两人在拥抱,浪漫又梦幻。
“台下鼓掌的人群里再画上爸爸吧。”
“一个人太少,画上全家吧。”
“算了,妈妈独美。”
云雾怜嘀咕着几声,最后去描绘台下的身影时还是坚持了最开始的想法,采用了模糊虚化的手法。
黑影可以代指任何人。
可以是他们。
也可以是被妈妈才华迷住的任何人。
一个小时后。
云雾怜完工,将画笔放在了水桶里。
他先去洗了画笔和调色盘,等画干透后,连带着将画板一起取下,扶着墙慢慢站起,前往隔壁储物间。
推开门,阳光透过白纱照来,储物间收拾得规整干净,柜台上摆放着几个被白布盖住的画。
这些都是云雾怜最近画的。
他在……筹备一个神秘的画展。
很快就到了下午。
云雾怜将前几天和白临溪一起买的手铐藏在枕头下,换了身禁欲的白衬衫下楼,路上碰见正在修花的妈妈,一本正经说是去接谢烬野。
云揽月也没多想,顺手把刚剪下的玫瑰递给儿子,眨眼一笑,“来,给阿烬带个小惊喜过去,看他什么反应~”
云雾怜接过花,唇角勾起。
“好。”
比起直接送给阿烬,这支玫瑰还有更好的用处。
云雾怜出门便看见了刘琛。
刘琛留着寸头,五官端正,长得很高,穿着一件深蓝色t恤,露出的手臂肌肉爆满,瞧着成熟稳住,可一看见云雾怜笑容瞬间爬满严肃的脸,挥着手小跑过来,低头说着悄悄话。
“小少爷,兄弟们都在外面等着呢,我怕太太发现,没让他们跟着过来,大家今天穿的也都是自己的衣服。”
“做得好。”云雾怜点头,没停下脚步。
刘琛迅速跟上,见云雾怜手里拿着玫瑰,谢烬野又不在,莫名心慌。
“小少爷,我们真的要去gay酒吧吗?我和兄弟们搜了一下,同性恋酒吧挺乱的,就是有那种半裸跳脱衣舞的,还有什么看对眼就抱着亲啊,当时把我们给吓了一跳,差点把手机给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