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又觉得不太对劲,总感觉有点不太对劲,但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只是继续往前走。往前走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城墙上竟然挂着几个人,远远的看上去就像几个毛毛虫挂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一幕邪性又古怪,也就是天黑看不清,只知道有好几个人,还有一个胖子。看不清胖子穿的乃是县令的衣服,不然可能会掉头就跑,这哪里是家啊,分明是才离开狼窝,又来到了虎口。
他们只能安慰自己这一定是那些千刀万剐的坏人,比如说流寇什么的。抱着这种心情,他们胆战心惊的敲了敲门。纵然知道这个点开门的概率很小,但是众人还是敲了门。
不是因为有一个至今还坐着四人抬的轿子的男子说他是县令的八姨太的小舅子,而是因为太冷了,不进去的话可能会死在外面。敲敲门,万一进去了呢?反正敲敲门什么也不会损失。
第一次毫无反应。
这在他们的意料之中,这个点一般都在睡觉,有人回应他们才奇怪呢。莫名其妙的,他们的胆子一下就大了些,敲门的力气不由自主也大了。“哐哐”的敲门声在放个屁500米外都听的异常清楚的晚上如此刺耳。
众人的心“扑通扑通”的狂跳,感觉嗓子都提到了心里。一时间只感觉口干舌燥,他们既希望门下一瞬间就打开,又希望门一直就这样紧闭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的心思是如此的拧巴。
还是没有动静,天空中也没有黑色的乌鸦飞过,一切如初。
那个自称是县令的八姨太的小舅子的男子坐不住了,坐了一路他人都快冻麻了。屁股一扭,十分干脆的下了轿子。三两步挤开那些挤在门口的人,还一边嚣张的说:“让开,我是县令的小舅子!”
没人理他,奈何他的狗腿子跟了上来,仗着人多势众,愣是让他挤到了最前面。他非常不耐烦的开始敲门,扯着公鸭嗓:“我是县令的小舅子,赶紧开门。不然的话我要和我姐说,让他给我姐夫说,好好的治你们的罪。你们竟然不开门,赶紧,现在开了,我就不计较了……”
门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众人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彼此看看,虽然什么都看不清,只知道对面有个人影,但是也不耽误大家眼神里透露着“还得靠关系户的神色。”
其实真相只是巡逻的士兵把城内逛了一圈后,嫌太冷,在城门后的一片干燥背风的地方生了堆火烤火,烤着烤着就昏昏欲睡了。一开始声音小了,没有吵醒他们。后面声音愈来愈大,还一直有个男人动不动就大声说什么“我是县令的八姨太的弟弟……”之类的话,惊醒了众人。
男子显然也听到了,显然对于自己的名号有用非常受用。全然忘了他为什么此刻为什么会站在这里,风骚的接过狗腿子手里的折扇,在这种天气“啪”的打开风扇,骚气十足的扇了一下,动得他直哆嗦,动作僵硬的收上扇子,没好气的丢掉了狗腿子。
自觉丢了面子的他转过来说道:“别挤了,让我先进去。我可是……”
话还没说完,门开了,伴随着门打开的声音男子只感觉伴随着橘黄色的光照射出来还有一股透心凉的冷风。男子觉得这人忒没有眼力劲了,不知道让我装完b在开门吗?
谁知,刚刚还想扭头的男子下一秒就被好几只手给抓了,城外的人一看里面是些凶神恶煞的人出来了疯狂逃窜。士兵们纷纷追击,就好像一个石头进了水池,掀起一阵阵涟漪。
“喂,有没有搞错,我可是……”
男子此时还不知道什么情况,还想要搬出自己的后台来,就被堵了回去。
“知道,知道。听了好几遍了,县令的八姨太的弟弟嘛。”
男子一愣,哈哈哈大笑,:“既然知道,还不快放了我,我这么低调的一个人,竟然让你们认出来了。你们眼光不错,这样吧,你们赶紧把我放了,我跟我姐夫说说,绝对不找你们的茬。你们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可要留着啊。”
抓住他的士兵也笑了,:“你的靠山在哪呢?”士兵指着墙上挂着的一动不动,身上盖满了雪,已经冻成冰雕的县令。
男子疑惑不已,顺着士兵的手看过去。初看还满是疑惑,直到越看越不敢相信,越看越震惊。
“这胖子,有点眼熟啊。”
男子仍不死心,挣扎着想看的更清楚点,就着城内透出来的光,一阵风吹过,冰雕身上的雪花被吹落少许。但足够认出来这就是县令穿的衣服了,男子的脸色一下“唰”的变得惨白。
一屁股坐下,仿佛丢失了所有反抗的勇气,嘴里还喃喃的说道:“不可能。姐夫可是县令,怎么会呢?怎么会被吊着呢?”
话虽如此,但看他的表现明显是接受这个事实,只是一时间情感上不能接受。
ps: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