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轩点了点头:“自打嫡母妃去世后,九弟和父皇的关系确实是十分紧张。而且我们这几个兄弟也真没看出九弟对那个位置感兴趣。不过,四哥,人这一生不短,谁能保证不会改变主意呢?”
诸葛轩有意的点出这个问题,希望诸葛琰能为自己留条后路,若以后真的是诸葛苍登基,那么这几日诸葛琰对擎王府和林蒹葭搞的小动作,绝对会被诸葛苍记在心里的。秋后算账向来是皇家人最中意做的事情。
“够了。别说了。”诸葛琰倏地起身,就朝门外走去,匆促间,长袖将茶几上的茶盏,挥掉到了地板上。
诸葛轩看着诸葛轩离去的背影,耸了耸肩。
“爷,你就不该跟四爷这么说。惹火了四爷你也不开心不是?”
“那也总比让四哥惹下阴晴不定的九弟强吧。你也认为我说得对不是!”诸葛轩将手中的鼻烟壶朝鼻子凑近,轻轻一嗅,“自打那位去世后,九弟对任何事情都淡淡的。如今他好不容易有了在意的人。敢动他在意的人,惹毛了他,我们这些人都别想好过,谁知道那位到底留了些什么东西给九弟呢……”
……
“福晋,东青公主求见。”白雪。
“福晋,您别见她。”正在给林蒹葭梳妆的青衣急声到。
“白雪,你将东青公主安排在花厅。我收拾好了就过去。”
“福晋?”青衣眉头紧锁。
“青衣,我知道你的担心。”林蒹葭悠悠叹息,“可是有些事情不是避而不见就能解决的。”
“那您见她归见她,不许心软答应她任何事情。”
林蒹葭噗呲一笑:“青衣,别忘了,她还是救了我一命的恩人。你这个话我可不能答应你。”
“福晋,这是两码事。”
“放心,别急。”林蒹葭将手中的蝴蝶玉簪递给青衣,“能同意的我自会同意,不能同意的我不会同意的。”
……
青衣忧心忡忡的看着林蒹葭走进花厅,大门就在她面前合上。
“来了?”海兰东青手握着皮制的酒壶,一口一口的喝着。
林蒹葭绣着花厅里浓郁的酒气:“东青公主,喝酒伤身,还是少饮为好。”
“你们中原不是有句话,一酒解千愁,三杯万事空吗?”海兰东青笑得比哭还难看,“可为何酒入愁肠愁更愁了?”
“很难过?”林蒹葭走海兰东青身边,席地而坐。
“嗯,很难过。”海兰东青仰起头,又痛饮数口。“知道我打算进擎王府,你也难过吧。”
“你为何会这么想?”
“喜欢一个人,便想着独占他一人,哪里舍得同别人分享。你和擎王感情又好,你不难过就怪了。”
“对啊。我是很为此难过。可是你难过什么呢,进入擎王府不是你心底所想要的吗?”
海兰东青沉默不语。
林蒹葭闭上眼睛,轻轻笑开,脸上透着浓郁的化不开的忧伤,“我陪你喝如何?”
“就你这身子,能喝酒?”海兰东青环视了一下林蒹葭,“别逗我了。”
“今晚我就想喝酒,你说你到底同不同意吧?”林蒹葭深吸了口气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