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绵绵觉得,自己以前那些思念暴君的事,都因为“远香近臭”和“死而复生”,所以烟消云散了。
呜呜呜,她真的好害怕嘤嘤嘤。
陆横家没有泡茶工具,苏绵绵只能稍微意思一下给他过了三遍水,然后谨慎的将那杯青翠碧绿的茶端了出来。
陆横坐在沙发上,垂眸着面前那杯茶,慢条斯理的伸手,端起来,拿在手里,却也不喝。
他是不喜欢吃茶的。
就是喜欢小姑娘为他忙前忙后的做事。
反正总比她哆哆嗦嗦的站在自己面前抖得跟筛子一样好。
男人掀了掀眼皮,小姑娘乖乖巧巧站在那里,又抖得跟筛子一样了。
从前,陆横杀人,肆无忌惮。
身边跟着的人,指不定就因为某句话,某件事被结果了。
但自从他瞧见小姑娘那张泛白的小脸和瑟缩着往后退的小身板时,终于知道。
他不能再露出如此嚣张锋利的利爪了。
那些该死之人,不能原地死亡了,必须换个地方死。
可就在陆横觉得自己做的不错的时候,那一大波又一大波的刺客纷纷涌来。
他本来脾气就不好,隐忍许久,最后还是没忍住,将这些刺客一一解决了。
杀的尽兴,完全忘记了身后那只未经风雨的雏鸟。
当他满目猩红的回神时,那只雏鸟已经吓得连窝都找不到了。
着可怜兮兮的似乎下一刻就会晕过去。
这样的自己,怕是连地狱阎王都接受不了。
更别说是这只连毛都没长齐的小东西了。
男人知道,这样的自己,她无法接受。
可是他放不下手。
他只要一想到这只鸟会飞到别人的怀里去,就恨不能屠戮全世界。
他知道自己有病。
暴虐无道,狂躁不能自己。
可她却是他唯一的药。
苏绵绵跪在茶几旁边的垫子上,偷偷摸摸的瞧他。
男人换了件袍子,就是那件藏青色的袍子。
指骨分明的手搭在沙发扶手上,身体微微斜着,慵懒肆意,像是搭着龙椅。
单单这样坐在那里,再一联想到他的身份,苏绵绵立刻就觉得头皮发麻。
原来不是像,根本就是。
苏绵绵紧张的捧起茶杯吃了一口茶,然后才想起来这是要给暴君吃的,小脸立刻煞白。
“我我我不是,我我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