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严凝从小到大连重话都没有听过几句,求董氏无果,忍不住大哭出声来。
贴身婆子于心不忍,问道董氏,“夫人会不会罚得太重了”
“给她长个教训也好。”惩罚严凝,董氏自己心中也不好受,可不痛不痒申斥下去,放纵严凝,指不定后面会出什么事情。
沈辞宁回去的路上比来时沉默,沐浴净身躺到榻上,她都没有多说一句。
平白无故,严韫察觉到她的情绪低落。
是因为孩子的事情
严韫淡睥过去,到她的侧脸,“沈辞宁。”
少女睁开眼,无声回应他。
叫了她的名字却不知说些什么好,“难受吗”因为严凝的那句话,或者是因为她和她姐姐之间的比较,落了后乘。
她的沉默令他的心绪无形当中跟着低落。
少女回望着他,这些日子她总是低着头,目不斜视,险些要叫严韫都给忘记了,沈辞宁大多数时候还是明目张胆的,最先嫁进来的时候,她辩驳的时候,姿态惯来仰着。
现下,她的模样好似又恢复到了刚嫁进来的样子。
“夫君不高兴吗”她的话像是问,又不像。
“我为什么高兴”男人不住皱眉,反问。沈湘宁有没有孩子,与他没有干系。
是啊,姐姐怀孕,他怎么会高兴,姐姐肚子里有的是与别人的孩子。
她垂下睫,又开始过于计较了,即便表面装得不动声色,内心依然掩饰不住的难过,“”
见到她翻身过去,甚至蜷缩起来,变成小小的一团。
跟随圣上一起去猎场围猎的时候,有一些被误伤的幼小猎物便是这样,蜷缩起来,想要捂住伤口,独自舔舐。
着少女瘦弱的肩骨,他的心绪也跟着跌宕。
后背贴上来一方胸膛,很快腰上被铁臂给缠绕,沈辞宁转脸过去,不等她清男人亦或者与之对视,双唇就被噙住。
另一只大掌绕到她的后脑勺,将她困在怀里亲。
是温柔的。
沈辞宁本来不想与他亲热,诧异于严韫的温柔,他从来不会这样,一时之间忘记推开他了。
“”
严韫是因为太难过了么
姐姐有孕的事情对他打击太大了,他因此失落,想用她来填补空缺的失意。
沈辞宁要推开他,行动上没有,她感觉到自己沉浸流连在男人给的温柔缱绻里,毕竟严韫从来不会这样对她,他的轻柔让沈辞宁觉得,严韫对她或许是有一丝的罢。
她厌恶自己的沉顿和贪恋。
这样的沈辞宁,叫她自己都不喜。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她无法控制自己,两张同样精致出众的脸蹭到一起,鼻尖挨着鼻尖,男人第一时间感受到了少女的眼泪。
他抱着她的力道轻了一些。将她给转过来,正对着。
低头啄吻去她的眼泪,又辗转下来,将她的手束在头顶,不叫她再哭了,“沈辞宁,专心一点。”
她的眼泪还是忍不住。
她原来这么哭吗就像是水做的。
好想抽身,男人困着她,就像是情绪一样,她已经不能够随心所欲左右了,没有办法摆脱,少女的眼泪掉得越来越多。
男人很有耐心的给她亲去,他的声音落在耳畔,“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