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在书房,鸿儿等会儿再回来。”
她“哦”了一声,端起茶杯喝水,又听到庆阳长公主说:“伸手。”
宋予静乖乖伸手,摊开手心。
除了指尖带有一点因剥莲蓬染上的青色,掌心肌肤透着健康的红润色,没有伤痕。
“您放心,我乖乖带着手套。”她知道母亲是在关心她,“手没有被荷梗刺伤,您就放心吧。”
恰好侍女端上洗好的莲子,她连忙推到庆阳长公主面前,“娘,您快尝尝。”
宋予静一边替母亲剥莲子,一边说今日的趣事,随口提了一句容珩也在。
“我去给阿爹送莲子。”她装好满满一碟的莲子,“娘,您慢慢吃,不够的话,我明天再去摘。”
庆阳长公主颔,往食盒里加了两碟消暑的糕点和一碗酸梅汤。
宋予静提着食盒走进前院。
书房的门全都打开,对着院子里的窗也半开着,隐约能看见宋学士伏案而作的身影。
她走到门口,微低头看着门槛,抬手轻轻敲门,“爹,我可以进去吗?”
“进来。”
宋予静跨进门,扬起声音:“我来给您送莲子和酸梅汤,我上午刚去湖里摘的,可新鲜了!”
她一边说,一边把食盒里的碟子端到案几上。
宋学士从书案后走出来,看了眼案几,“这几天都打算去摘莲子?”
“再去两天。”她把酸梅汤端到父亲的面前,“我今天摘的已经吃了一半。”
宋学士捏起两颗莲子,细细咀嚼:“味道不错。”
“好吃的话,您就多吃两颗,这一碟都是您的啦。”她瞥见书案上的书稿,“爹,您下次回城交书稿是什么时候?”
宋学士正在喝酸梅汤,闻言,放下碗,轻轻一叹:“下月初七。”
那不就是七夕?
“……不能推迟吗?”
“我与院里的同僚约好了,他们都在等,月初我去的时候,他们说下个月初七交书稿,当时我也是昏,竟然没有想起那天是七夕。”
宋予静跟着叹息一声,低声问:“阿娘知道吗?”
“暂时还没有。”宋学士又重重叹息,“我今晚便和她说。”
自她有记忆起,每年七夕父母都是一起过的,从早到晚,一天都待在一起。
虽说从别院返回京城不算远,庆阳长公主也并非不讲道理、不理解丈夫的性子,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完美。
书稿是宋学士的心血,每次他都会亲自交到翰林院。
宋予静挠了挠脸,认真建议:“父亲,不如到时候我帮您把书稿交回去?您看如何?”
“这……”
“如果您不放心,”她补充,“可以让兄长和我一起回京城。”
宋学士摇头,“不是不放心,只是七夕……你不想出去玩吗?”
“当然想啊,我早就准备回京城逛了,哥哥也会回去,顺路顺手的事,不费力。”宋予静笑嘻嘻道,“保证和以前一样,绝对不会在七夕这天打扰您和阿娘!让你们度过一个甜蜜的七夕。”
“……不准胡说。”
虽是斥责,但听上去没有一点威胁力。
她完全不怕,看向父亲的眼角,那里只有浅浅的细纹,她沉下声音,却勾起嘴角:“熬夜伤身,父亲,您不必着急。”
宋学士伸手拍拍她的肩膀,欣慰地笑笑:“且再看看。”
“嗯!”
“七夕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