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窈转头盯着衣角的手,眼底划过一丝探究。
白皙的手面青筋十分突兀,顺着手臂看向手的主人,床上的人并未醒来,似乎是陷入了梦魇,紧紧的抓住她这个救命稻草。
她拽下腰间系带的香囊放到江濯的枕头旁,看着江濯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她弄开衣角上的手。
月光从窗户倾洒而入,洛窈侧着身,月光映照着,女人的脸一半如神明一半如恶鬼。
眼见外面的天渐渐亮了起来,洛窈闪身离开。
江濯睁开眼看着洛窈离去。
没有想她是怎么如入无人之境来到他的寝殿。
却是在想她为何夜半来看他?
是担心他吗?
想到方才手中的余温和洛窈炙热的目光,脸庞有些微微烫,他刚才差点儿就暴露他装睡了。
他怎会这般急切了。
将枕边的香囊攥在手里阖上眸子不再去想。
这边洛窈回了将军府。
洛一尘一早便在前厅等着洛窈用膳,洛窈看着自家大哥瞪着眼看着外面,只是瞥了一眼便安静的坐下。
洛一尘这才惊觉小妹人已经来了,瞬间收起吊儿郎当的样子。
“小妹,你怎的突然回来了,是不是阿濯惹你生气了,你告诉大哥,大哥护着你,保证让你……”
“是我向皇后娘娘请旨回来养病的。”洛窈给上座的爹爹母亲夹菜,让他们放宽心。
洛一尘知道自家小妹根本没病,可是外人看来他家小妹就是弱柳扶风的娇弱病美人。
这一点除了他们家人之外也就还有几个亲信是知情人。
再看洛窈慢条斯理的用膳,洛将军和洛夫人也没再细问。
儿孙自有儿孙福。
是夜,外面万家灯火。
一只信鸽落到了洛窈的窗前,洛窈拿下鸽子上绑的纸条,将鸽子放飞。
亥时三刻,城南溪边。
这只信鸽是三皇子江悯寒的,左右不过是问她为何没按计划,坏了他的事儿不说,还听说芝兰那丫头因为怕坏了事儿遭怪罪,竟然偷爬了三皇子的床,还被几个纨绔世子哥当场撞见,最后收了芝兰做了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