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都有些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她的嘴里说出的。
可是她怕啊,眼前这个人来路不明,她好怕他是刺客,要去暗杀商为序。
若眼前这人真是刺客的话,谁和商为序有这么大的仇?
“你是不是秋久安的人?”秋久安的脸突然在秋芙脑中浮现。
黑衣人不答话,只是无力点点头。
秋芙的手颤抖着,对抗着黑衣人的手,按住黑衣人的肩膀,将匕往外拔。
她都已经做好准备了,这将是她杀的第一个人。
黑衣人缓缓抬头看着她,用气声道:“救我,我是二皇子的人,只要殿下救了我,我以后就为殿下所用。”
“我怎么相信你?”秋芙问道。
“白玉迟的事,是我告诉二皇子的。”黑衣人道。
原来如此。
她说呢,秋久安在禁足,怎么会知道这些事?原来是有眼线。
秋芙呼吸不顺,“那你更该死了。”
“我不想死,殿下,我想活着。”黑衣人流下泪,他并不是什么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再说,秋久安从没将他的命当过命,背叛这种事对他来说一点负担都没有。
若不是商为序下手实在重,让他流了许多血,没力气跑回长乐宫,只能堪堪爬到房梁上躲着,他定不会在这向秋芙投诚。
他失血太多了,晕了过去,直到刚才浴房里有了动静他才醒。
黑衣人求饶道:“殿下,我可以帮你的,二皇子的动向,我都会告诉你,你可以利用我,去救商府。”
秋芙开始犹豫了,“那你再说一个我不知道的。”
黑衣人咽了咽口水:“赖光,前任刑部尚书,皇上下令将他的家人流放,可他的家人都死了,我杀的,二皇子叫我把他们都杀了,殿下大可派人去查,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黑衣人说完,便晕了过去,身子往前倾,头靠在秋芙的肩上。
秋芙使力将他放倒在地,匕还插在他的腹上。
她刚刚将匕拔出来了一点,现在,血正在一点一点外往流。
秋芙想了想商府,又想了想秋久安。
这么怕死的人留着或许有点用处。
比如,他为了不死,轻易就将秋久安供出。
秋芙起身去柜子翻出了仅存的伤药和纱布。
她不禁感叹,秋久安还真是个佛面蛇心的。
想来赖光就是个替罪羊,替他顶了诬陷商府的事,他却卸磨杀驴,将人家的家人全杀了,一个活口都不留。
秋芙回到黑衣人身旁蹲下,将他的衣服解开。
不错。
她还是用杨改教她的那套法子帮黑衣人处理着伤口,大同小异。
处理完伤口后,她伸手将黑衣人的蒙面布扯下。
哇哦。
她还以为是什么凶神恶煞之人,没成想竟长了一副书生模样,去干那种杀人见血的勾当。
长得倒是还不赖。
只是这人将她的浴房弄得一团糟。
讨厌。
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商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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