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镜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往前走。
碧欣问:“你为什么不理人?”
夏时镜说:“你刚才不想理我,这会儿又要跟我聊天,我不确定待会你又会变成什么态度。你现在的精神状态明显不好,但我不是你的什么人,我对接受和抚慰别人善变的情绪没有兴趣,也不擅长。”
碧欣:“……”
碧欣:“我……算了。”
碧欣:“你跟信鸽不配,他是个好人。”
夏时镜的声音变冷了一份:“哦?那我是什么人?”
碧欣:“你不是好人。”
“看清楚,我是有能力摆布你的人。”夏时镜平淡地说,“你不惜命,你弟弟不一样。”
你们一点都不配
“你还跟……”碧欣咬了下嘴唇,把“以前一样”给咽了回去,“嗯,你说得对,我应该小心自己的言辞。跟你在一起的每个人都应该小心,包括信鸽。”
夏时镜有点莫名其妙:“你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
碧欣:“……”
碧欣:“对不起。”
夏时镜:“?”
碧欣:“我不喜欢你。”她看起来很难过疲惫又沮丧。
夏时镜搞不懂这个女人。
身后出现悉悉索索的声音,碧欣立即转头,却什么也没看到。她问:“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夏时镜加快脚步,不时回头看一眼,“别停下,走快点。”
两个人快速往前大步走,一边提防身后。后头悉悉索索的声音一直跟着他们,好像有什么藏在树木之间,锲而不舍地跟着他们。
一个人从不远处的树后面走出来。是个非常高大的壮汉,穿着黑白色西装,正正经经地打着相同色域领结,脸上只有一张长满尖牙的嘴,没有其他东西,头发散乱在脑后。
西装壮汉手里拿着一个电锯。这会儿手一扯,电锯被打开了,发出充满压迫力的轰鸣。
碧欣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夏时镜:“快走!”
两人拔足狂奔,在不知道有没有边界的森林里乱窜。西装壮汉在后头追赶,步伐不紧不慢,却始终紧咬在两人后头不远处。他们就像猎物和尚且不饿的猛兽,后者还算有心情玩弄猎物,而不是急着弄死。
碧欣体力不行,很快就开始喘气。
“我跑不动了。”碧欣很勉强地迈着双腿,疲惫叫道,“就让它追上我,杀掉我吧!这样我们之中至少你还可以活着,虽然我一点都不喜欢你!”
夏时镜说:“你喜欢找死我不管,不要把自己的软弱无能搞得像是对我的施舍一样,别指望我对这种事感激涕零。”
“啊啊啊,你这个人就不能说点软话吗?就算我是软弱无能不想活了,那也是牺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