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锋:“……”
“林云辉和江画。”
“什么?”
“看来你没听过这两个名字,是小镜的亲父母。”
谢锋懵了:“大哥怎么会知道这些?夏时镜找到了自己的亲父母,告诉你的吗?”
齐信没有回答,而是说:“告诉我你知道的。”
“好吧,我尽量把过程简略,因为太残酷了。”谢锋说,“夏时镜母亲我不清楚,他父亲很厉害,单身闯到了山上,要不是受了伤,说不定当时就能把夏时镜带走,很可惜……”
满足齐信的求知欲,谢锋走到门口,依依不舍打开门。
他听到齐信的声音:“把自己的生活过好,谢锋。”
谢锋不知道怎么回复这句话,只好沉默离开。
我过得不幸,别人也应该过得不幸
雨花石镇在密市边上,出了密市,往西边再开车三小时就能到。这是个宁静的小镇,不算贫穷,但也绝不富裕,镇上居民最喜欢干的事是在镇上唯一的活动中心社交、打发时间。
这里每天都充满悠闲的氛围,好像为生活奔波是件多么犯不着的事一样。
柳五是镇上的入殓师,专为死者整理仪容。而这样一个小镇上的小小墓园,当然不可能请很多工作者,所以柳五很多时候还会帮忙做别的事情,殡葬礼仪师,甚至帮着抬棺入墓等等。
天公不作美,从昨天半夜就在下雨,到今天下午还在下,一点也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
柳五在家里憋了大半天,实在闷坏了,不顾女儿的白眼,撑着伞小跑出去。
附近的麻将馆人很多,逼仄的房间不透气,很多人抽烟,一进去就是一股呛人的烟味。柳五围观了会儿,无趣地走了。
他不喜欢打麻将和打牌,也不喜欢跟一堆人闷房间里,而且他要是一身烟味回去,女儿能指着他批评一小时,接下来一周都别想摸烟包。
柳五怀着侥幸,来到镇中心的小公园,结果很失望。小公园倒是有人,有个女人在小池塘中心的八角亭里休息,那些跟他下棋喝茶的老头老太一个也没有,估计不是在麻将馆,就是在家里老实呆着。
柳五叹了声,走到八角亭里,甩了甩雨伞上的水,准备休息会儿就回家。
他忽然发现亭子里的女人不是女人,而是个头发比较长的男人,长得还很俊俏,他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忍不住盯着看了好一会。
男人不知在想什么,脸上没有表情,望着亭外远方,不是在看池塘,不是在看公园,好像在看更远的地方。
“你看着不是镇上的人,是谁家的女婿?”柳五试探性问道。
“我来找人。”对方说。
谁家孩子的朋友?柳五想着,友善地说:“你找谁?要是有什么困难,你可以问我,我从小住在这儿,每个人我都很熟悉。”
对方:“林云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