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正处冬季,呼啸的寒风带来一丝丝冷意。
陆昭等人有修为傍身,自然不惧,穿着一袭质地轻柔的白衣,刻有执法堂独有的纹路,显得气质非凡。
这个村子名叫鲁家村,路边一排排青砖红瓦,树木成荫,青泥板铺就的道路工工整整,可进入村子的陆昭等人却少有看到行人。
一户户大门紧闭,虽然从外面看来显得稍有繁荣,但真正进入后却发现有些异常冷清。
偶尔看到一两个行人也是那种年老体弱之人,整个人面黄肌瘦,迈着无力的双脚耷拉着缓慢移动。
他们身上穿着单薄的衣裳,一阵寒风吹过,都让他们不禁打个哆嗦,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这位大爷……”陆昭走近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头,正想问问关于王家灵矿之事,却没想到对方反应异常激烈。
老头见突然有人在耳边说话,整个人像是受到惊吓往旁边一躲,身体不停颤抖着,双手交叠放在身前,似乎生怕陆昭动手打他。
陆昭皱眉,努力让自己显得温和一些,问道:“老人家,我只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这附近有座灵矿?”
这话像是触碰到老人身上什么机关一样,顿时让老者瞳孔放大,明显有着畏惧之色,连连后退道:“不知道,我不知道。”
说完,竟直接朝陆昭等人跪了下来,痛哭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浑浊的眼泪从老头脸上滑落,头死死磕在地面,身体颤抖个不停,似是害怕极了。
“怎么回事?”
陆昭和李恪对视一眼,眉头皱的越深了。
王修高只告诉他们以活童新鲜血液为引子,灌溉到青岩土上,每年需杀死数百个十二岁以下的孩童。
如此天怒人怨的消息王家封锁的极好,若不是王修高亲口说出,怕是无人知晓。
只是当陆昭跨入这个村庄后,就发现许多不同寻常的事。
沿着村落唯一的一条修葺的泥石板大路走过,没有看见一个小孩不说,就连中青年都没看到。
无论男女,都不见一个影子。
甚至说,连一个行动自如的老者都看不到。
偶尔看见的一两个蹒跚老人,也是在看到陆昭等人时,脸色大变,慌不择路远离他们,似是看到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你知道王家的那座灵矿在哪吗?”陆昭看着李恪问道。
李恪摇摇头道:“这种东西,王家自然是不会让他人知晓。”
这让陆昭感觉有些棘手,早知道当时就应该向王修高问清楚具体地点的。
当时他以为灵矿这么大一个地方,当地村民应该是知晓的,随便打听一下便能寻到。
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座村子从外表看起来安乐祥和,一片片错落有致的屋舍草木,但却人烟稀少到不正常。
正当陆昭等人一筹莫展,准备打道回府向王修高问个清楚时,一名杵着拐杖步履蹒跚的老者却是向他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