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人只在大厅中逗留了片刻,邹雨晟便带着夏云朗和白玉糖四人进入了京城会馆的贵宾专用电梯,隔绝了大厅众人的视线。
白玉糖进入这座电梯之后,才发现这座电梯的不同寻常之处。
它居然采用了一种特制的宛如镜面的材料,随着电梯的徐徐上升,她能够过电梯的四面镜墙,清晰的看到每一层的景象,而外面的人却是不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京城会馆的每一样设施,毫无疑问都是最顶级的,就连电梯也是如此,速度快的不得了。
但是,以白玉糖的眼力,在电梯升到第四层的时候,他还是清楚的看到了第四层的样貌。
让人惊讶的是,在京城会馆的第四层,居然会拥有一个犬斗场。
此刻,犬斗场的周围正站了一圈捋胳膊,揪领带的‘大人物’,疯狂的喊叫,斗场内,两头凶悍的藏獒掐的正欢。
看到这两只藏獒,白玉糖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小雪球儿。
要是她把小雪球儿带到这儿来,以夜雪狼王的王族血脉,凶悍斗性,估计肯定会所向无敌吧。
想到这儿,白玉糖倒是对小雪球儿多了几分想念。
好在她已经将小雪球儿托付给涅梵晨照顾,想必佛子大人一向慈悲为怀,普度众生,应该……不会虐待小雪球儿吧!
不知道为什么,白玉糖的左眼皮儿竟是不自然的跳了跳。
一想到再过两天,她就要回汉南了,这种奇怪的感觉才渐渐消散下去。
电梯到了第九层才算是停了下来。
白玉糖走出电梯之后才发现,这第九层竟是比第一层还要豪华奢侈,就连地下铺的都是最昂贵的波斯地毯,图案古朴雅致,踩上去之后绵软舒适,实在是顶级享受。
邹雨晟直接带着四人来到了一间总统包间跟前,这才出言笑道,“东家,那三位爷可都在里面了,你们先进去,我一会儿就张罗着上菜。”
“嗯。”夏云朗优雅的点了点头,直接推开了套房的大门,带了白玉糖走了进去。
龙毓东和龙毓南两兄弟自然是秉承职责的守在门外,显然是早就适应这样的场合,很是从容得体。
白玉糖一直都知道夏云朗带她来这儿,似乎是为了介绍什么人给她认识,不过,当她真正看到房间中那或坐或躺的三人时,饶是她心性沉静,也不由得一阵惊讶。
只见在房间靠左侧的沙发上,懒散的坐着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年轻男子,这男子面如冠玉,鼻梁挺翘,唇色淡紫,一双大大的杏眼,灵动的宛如浸染了山泉,又像是藏了漫山遍野的金子,神光灼灼。
他穿着一件维尼小熊的t恤,下半身则是维尼小熊的牛仔裤,脖子上戴着一条金色的项链,项链的挂坠居然是一个嵌着金子的小型冰种翡翠算盘!
尽管这男子从穿衣到打扮都相当不着调,但是,不可否认,这人绝对是一个让人眼前一亮的美男子。
与他的懒散随意不同,居中的男子则是坐得笔直,哪怕用标尺进行测量,估计都找不出一丝瑕疵。
这人与刚刚那个维尼男子岁数差不多,也是二十六七岁的模样,一张脸孔犹如上天用冰刀精心雕刻,五官极为立体深邃,一双眸子似两汪深不见底的幽泉,又似开在雪峰中的梅花,渗着清寒孤傲,古铜色的肌肤,泛着刚毅的光泽,一双薄唇,永远紧紧的抿着,勾勒出性感而又冷酷的弧线。
他的头发打理得极为整齐,堪称一丝不苟,一身笔挺的西装,标准的黑白黑(黑色西装,白色衬衣,黑色西裤)搭配,显得稍微有些古板和严谨。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男人,白玉糖的脑子里不由得就会浮现出铁面无私,黑面神君,诸如此类的种种词汇。
这两个男子本已是男人中的极品,但是与那第三人相比,还是稍逊一筹。
只见最右边的那个男子正慵懒的半躺在一张雪白的狐皮躺椅上,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一张宛若羊脂美玉的面庞上,斜飞的长眉入鬓,形如墨画,一双凤目,眼角微挑,似携着千般风情,万种相思,那眼中神光犹如秋水横波,又似桃林片片,妖桃艳李,灼灼其华,宛如蝴蝶翅膀一般的睫毛,似乎轻轻一扇,便是一段天然风流。
这男子竟是如同涅梵晨一样,也留了一头及腰的长发,那发色乌黑如瀑,其间却夹杂了几缕妖娆的火红,宛如焰心之色,红到了极致;他的身上穿了一件长款的唐装,仍旧是火红色,其上绣着大朵大朵火焰之花,细细一看,竟是孽火红莲。
此刻,他正闲适的躺在白色狐皮躺椅之上,手中慵懒的托着一只红酒杯,那种举手投足间散发的诱惑,仿若一只修炼了千载的妖。
白玉糖记得曾经看到过这样一句话: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用它来形容这个颠倒众生的男子,似乎刚刚好合适。
白玉糖和夏云朗的出现,自然也吸引了这三个人的注意。
那个脖子上挂着算盘项链的维尼男子,第一个开了口,声音颇有几分无赖,一双眼睛闪烁着金子一般的光泽,“老大,你可来了,你知不知道我的时间多宝贵,一秒钟几千万上下啊,你这不是断人钱财吗?”
“你确实来晚了,我下午局里还有事,日程很满。”
‘黑面神君’说出来的话则是简单凝练,声音里没有多少波动,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酷劲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