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玉糖正在跟鸡腿奋力拼搏的当口,那于秀梅老太太,仿佛想起什么一般,突然贼兮兮的一笑,一张老脸,像是绽开的菊花,隐隐带着几分八卦的因子。
“糖糖啊,问你个事儿啊……你认不认识欧阳家叫欧阳欢的那个小子?”
白玉糖微微一滞,虽然不知道于秀梅为什么会提到欧阳欢,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见过一面,算是……认识吧。”
“仅仅只是认识?”于秀梅将信将疑,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家外孙女,宛如探照灯一般。
白玉糖对于于秀梅这般审讯的架势,很是无语,“真的只是认识。”
夏云朗却是瞧出了一点什么,眼神微眯,一边给白玉糖夹菜,一边优雅的问道,“妈,为什么这么问,是不是……欧阳欢来过?”
于秀梅闻言,脸上却是露出了一种极度自豪的情绪,“是来过,来找糖糖,还来了不止一趟!我老婆子虽然眼神不好使,但是这心眼可是比谁都通透,我看得出来,那小子对咱们家糖糖有意思,嘿嘿,想当初,谢家的那个老太婆总是跟我鼓吹他们家的丫头有多好多优秀,事实上怎么着,他们家丫头追欧阳家那个妖孽小子追了十多年,结果欧阳家那小子见了咱们家糖糖一面,就动心了,哼哼,真想到时候,看看那谢老太太的表情啊!”
“妈!”夏婉婷害怕白玉糖害羞,不由得打断了于秀梅的遐思旎想。
白玉糖却是满头黑线:她可不认为自己魅力大到可以收服那只大妖孽。
夏云朗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虽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但是,那流云般的双眸却是暗沉下来,不着痕迹的划过了一道危险的光芒。
白玉糖回到夏家之后,只在夏家呆了两天,就被姬老爷子催促着搬到了姬家。
虽然知道姬长生收白玉糖为徒,不管是对白玉糖本身还是夏家来说,都是好事一桩。
但是,于秀梅对于姬长生怂恿白玉糖搬离白家的行为还是极为怨念。
因为这件事,于老太太还特地打电话给姬长生,进行了一通狂轰雷炸,好好发泄了一顿不满,才算作罢。
放下电话之后,饶是以姬长生的好脾气,好风度,也只剩下苦笑。
瞧着这样的姬长生,白玉糖不由得嫣然巧笑。
“你这丫头还笑,我可是被你外婆骂惨了!”姬长生对于于秀梅老太太的彪悍,也是有些不寒而栗。
“我倒不知道,原来您这么怕我外婆啊!”白玉糖姿态美好的端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眼含狡黠。
姬长生闻言,面皮抽了抽,眼中却是不经意的流露出了一丝感叹之色,“你外婆那个性子,我们这老一辈,可是没有几个不怕的,也就你外公,能够配得上那样的女人,想当初,你的外婆可是相当的吸引人啊!”
瞧着姬长生那副沉浸在回忆中的模样,白玉糖难得的八卦了一下,“姬爷爷,您当年不会是……喜欢我外婆吧?”
“咳咳咳……”听到白玉糖如此一问,姬长生直接干咳了几声,满是皱纹的脸上浮上了一丝可疑的淡红,“你这小丫头乱说什么,我怎么会喜欢你外婆,那什么,不说这个了,涅先生,铁先生,这两天你们住的习不习惯?”
姬长生此举,明显是在转移话题了。
白玉糖倒也没拆这老头儿的台,也将目光转到了涅梵晨和铁木二人身上。
面对姬长生这个值得人尊敬的长者,涅梵晨难得的勾了勾清冷的唇角,美若冰莲,“托姬老爷子的福,我住的很舒服。”
铁木虽然不聪明,但也知道眼前这老头儿是自家姐姐的师傅。
在他的概念中,师傅跟父亲,亲人都是一个意思,对于自家姐姐的亲人,他自然要爱屋及乌,不遗余力的去尊敬。
“我也住的很习惯,谢谢姬爷爷。”铁木这个大块头,回答的相当有礼,那种憨憨傻傻,故作风雅的笨拙样子,实在是萌到了极点。
“姬爷爷,我现在还没来得及买房子,这段时间只能让梵晨和阿木先住在这儿了,实在是麻烦你了。”对于这一点,白玉糖也是相当的感谢。
姬长生却是佯装发怒,“糖丫头这是说的什么话,你现在是我徒弟,也是我的家人,让你的朋友住在这儿,也是应该,说什么麻烦,没来由显得生分!再说了,我跟涅先生可是兴趣相投的很,老头子我活了这么些年,见的人也够多了,但是第一次见到涅先生如此惊采绝艳的人物,二十多岁就能如此博学,实在是让人佩服!”
“当然,还有这位铁木小友,如此身手,就连我身边的贴身保镖都有所不及,有他们在这里,让老头子我的生活多了很多惊喜啊!所以呢,你们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倒是盼着丫头你晚点儿在置办别墅,也好让我这院子热闹热闹,多些人气。”
姬长生说的真诚,这让白玉糖不由得微微感动,一张绝色的脸庞慢慢绽开了一抹清丽如兰的笑靥,“既然姬爷爷如此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你这丫头可别觉得住在我这里,是一件容易的事,从明天开始,我就要传授你古玩的各种知识,到时候可别叫苦啊!”姬长生笑眯眯的说道。
“姬爷爷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白玉糖保证了一句之后,不由得问出了自己比较关心的问题,“对了,姬爷爷,我找人运过来的那些个收藏品,你都安置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