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喝完了,我证明!”
由于那一秒钟的犹豫,她妈不信,愣是觉得他俩打配合,一定是给倒了,说什么也要给她再去盛一碗。
马娇娇痛苦地闭上眼睛,猛地扭头狠狠地瞪谭思安。谭思安故作惊恐,使劲儿摆摆手,表示跟自己没有关系。
马娇娇在她妈一眼不错的紧盯下又闭气喝完了一碗,她妈心满意足地把空碗拿回厨房。谭思安洗完了过滤网,先去给她的卧室按。马娇娇三步并作两步跟进去,咬牙切齿的低声说,“谭思安!都怪你,我真的要吐了!”
谭思安放下过滤网,从裤子口袋里掏了一个花花绿绿的小包装,撕开倒进手心再一口吞进嘴里,这些动作都是背对着马娇娇做的。
“什么啊!”马娇娇拉他的手,他转过身来,带着她往前走了一步,卧室没多大,除了家具就是墙,这一步直接让马娇娇后背贴在了墙上。
流氓胆子也忒大了!
“嘘。”谭思安轻轻捏住她脸颊两边,马娇娇嘴巴自然张开,他亲下来,马娇娇心慌的刚想用手推他,他舌尖探了探,就立刻跟她分开了。
水果味儿的跳跳糖在马娇娇口腔里炸开,打的她上下颚都有点儿刺痛。
“听听。”谭思安把脸对着马娇娇的耳朵,让她也听他嘴里的跳跳糖欢蹦乱跳的声音。
“讨厌!”马娇娇捂着嘴打在他肩膀上。
后面马娇娇帮谭思安扶着梯子把各个房间里的过滤网都安装好。老马看着闺女红扑扑的脸蛋,上来摸了摸额头,“不烧啊,怎么脸这么红。”
等谭思安被她妈指挥着擦遍了所有房间的顶灯,拆了油烟机清洗干净以后,马娇娇的体温又上来了。
终于老太太放过了谭思安,让他陪着马娇娇。谭思安下楼到车上的行李里挑了干净的衣服换上,等再进来的时候,马娇娇已经缩进被窝里了。
“冷吗?”谭思安坐在床边儿摸了摸她额头,烫手。“怎么办,要不去医院吧。”
马娇娇缓慢地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妈早上给我看了,扁桃体红肿,得反复烧几次,吃消炎药消下去就好了。”
谭思安记得马娇娇她妈是小学老师,不是医生。
“我从小发烧最多的原因就是扁桃体发炎,我妈早就会看了,真不用去麻烦医生。”
看着谭思安坐立不安的样子,马娇娇从被子里伸出手,“过来,抱抱,我冷。”
谭思安想起来上次在机场大巴上,心有余悸,他当然是想抱抱,但是这是在她家,这么做会不会太放肆了。
“我爸我妈在厨房给你做午饭呢,不会过来的。”马娇娇拉住他的手。谭思安顺势拉开被角钻了进去。
马娇娇攀住他的腰,他感到怀里的人浑身滚烫。连连问真没事儿吗?不用去医院吗?
有了这个人体大暖炉,马娇娇抱着很舒服,完全不想去什么医院,她开始摆弄起他的手腕上小鹿皮筋儿。
10块钱的地摊货果然是劣质,皮绳的部分已经裂开,里面的橡皮筋儿都钻出来了。马娇娇把皮筋儿从他手腕上捋下来。谭思安护住,“别卸啊!”
“都烂了,你去跟人家谈生意,看起来多跌份儿。是吧谭总。”马娇娇硬是给捋下来了。
谭思安说,“我觉得挺好的。”
皮筋儿被马娇娇顺手塞在了枕头底下,这下他手腕上又光溜溜的了。马娇娇心里叹息,唉,一条10块钱的小皮筋儿都欺负我,就不能在他手上呆的时间久一点儿,好歹也是我给他的纪念。如今这纪念也没了,冥冥之中是不是提醒我,这人,他原本不应该是我的。
嘴上却说:“本来就是玩儿的,又不值钱。”说完自己都觉得声音低落,又开了句玩笑,“没了这个,你可别给我出去到处招人啊,赶明儿我买一大堆小皮筋儿,坏一个换一个。”
谭思安听着心里一动。
马娇娇推推他,“好了,我不冷了,好困,我想睡了。吃饭别叫我了,你吃完就走吧,不然我妈还得使唤你。”
谭思安被她这一推一拉的情绪弄得莫名其妙,顾念她病着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起身轻轻亲了亲她额头,“好,晚上给你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