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谷的平地上,围着一圈人,红色的战服与黑色的战服各自围成半圆,黑色与红色的旌旗梭梭作响。
士卒们皆感到震惊,从军至今第一次见双方地对阵营用如此办法来解决战事。
樊哙与陈夫乞各自跨上战马,陈夫乞手持长长的弯刀,在星光下闪烁着寒光,樊哙则手持战斧,斧刃透着慑人的锐气。
两人坐下战马打着喷嚏,马蹄不断的踏地。
樊哙道,“手上见真章!”
陈夫乞亦道,“看刀!”
两人话不多说,两马战马便交合在一起,弯刀对战斧,铿锵之声在寂静的夜里响起。
一交手,两人瞬间分开,樊哙眼神中透着煞气,心道,“果然是位战将,力气不小,手段像是练家子。”
陈夫乞心里亦是思虑,“这屠夫不简单。”
樊哙紧紧握住斧柄,手腕一抖,双腿夹马腹,马蹄如飞,像箭一样冲向陈夫乞。
陈夫乞亦不示弱,纵马来战,眼睛樊哙的战斧要从上而下向着他的脖颈劈来,却忽然转向,只见樊哙胯部在短时间内又恢复如初,竟然使战斧改变了线路,向着陈夫乞的腰部砍去。
陈夫乞大惊,急忙将弯刀的轨迹生变化,沿着飘逸的弧度与战斧碰撞在一起。
乒乓之声再次响起!仅仅三个呼吸,两人便七八个回合。
周围的楚兵与秦兵皆默默的看着两位战将在交手,皆为自己的战将摇喊助威。
樊哙与陈夫乞战的难解难分,大汗淋漓,不过见挥汗如雨的情况,樊哙略胜一筹,樊哙心道,“此人是一位好汉,必须降服之。”
如此想着樊哙便将留有的那几成力量,使了出来,瞬间便压着陈夫乞打,陈夫乞心惊,不愿认输,仍旧拼尽全力的抵抗。
最终刀光一闪,弯刀沿着弧度划过夜空,插入土地中,陈夫乞战败,但他不觉得耻辱,心中敬佩樊哙,“吾陈夫乞认输,樊将军神力无穷,更精通武技。”
按照先前所言,陈夫乞当归顺刘季,但樊哙却做出一个大单决定,让陈夫乞引军离开。
在灌木丛中的灌婴见其情况心中感到惋惜,既然降服为何要放其归去。
陈夫乞走后,灌婴走出灌木丛,至樊哙前,道,“樊将军何故放其归去?”
樊哙笑道,“此乃沛公之意。”
灌婴心中疑惑,“沛公,莫非沛公有意放之。”
樊哙笑道,“任务已完成,回报沛公,自然见分晓。”
中军大帐内,刘季与诸军吏在畅谈,樊哙、灌婴走进军帐,将情况报之刘季。
刘季笑道,“虎贲令周勃、戚公曹参,该上场了。”
周勃、曹参领命,“诺!”
两人带着笑意走出军帐,灌婴更加迷惑了,刘季看出了灌婴的迷惑,便笑道,“坐下,便饮便聊,静等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