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巧的动作,翩若惊鸿的身形,明明是一场比试,却美的恍若是一出舞蹈,岸上,每一个人的心,都被海平面上的那一幕,深深的吸引住了心神,不想、也不愿眨一下眼睛,深怕漏掉了一个动作。
白衣飘渺,红衣妖冶。
忽的,两袭身影,分散开来。
岸上的众人,只觉得一出优美的舞蹈,在最精彩的那一刻,戛然而止,而,就是因为断在了最精彩的一刻,所以,更多东西,在那一刻,成为永恒!
谁赢了?
谁又输了?
红衣似有似无勾唇,白衣莞尔一笑,不语…………时间,飞速的流逝!
夏去,秋去,冬已来!
这一日,是‘圣斯部落’一年一度的‘圣元节’,部落内的人,都会集聚在一起,每一家每一户,都会做上几个花灯,就像是大路上的‘元宵节’一样。
今年,因为海水的缘故,部落内的人,不能去海岸边放花灯,但是,好在部落内有数个大小不一的湖泊,所以,丝毫没有减弱部落内人的热情!
傍晚时分!
秦楚如往常一样,在吃完饭后,前去山洞练剑,可以说,近一年来,每一日都是如此,风雨无阻。
祁千昕在秦楚走后,站在屋外,静静地望着部落内的张灯结彩,没想到,在这里,一住,就已经快要一年了,不过,这一年来,他丝毫没有觉得厌倦,或许,是因为那一个人的缘故。
圣英拿着一个漂亮的花灯前来,是想约秦楚一起去放花灯的,但没想到,秦楚已经去练剑了,微微失落。
祁千昕看着圣英手中拿着的那一个花灯,凤眸,忽的闪过什么,开口,叫住圣英。
这,还是面前之人,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这么主动的叫自己,圣英连忙停下脚步,望向祁千昕,问道,“叔叔,什么事?”
祁千昕曾多次警告过圣英,不许叫他‘叔叔’,但是,每一次,他都还是这样叫,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跟他作对,到后来,祁千昕便也由他这么叫了,道,“这个花灯,是你做的?”
圣英顺着祁千昕的视线望向自己手中的花灯,摇了摇头,他可做不了这么精致的花灯,道。“这是我娘亲做的,我只会做那种最简单的灯笼!”
“灯笼?”
圣英点了点头。
祁千昕有求于人,却又不想开口相求,半晌,咳嗽一声,支支吾吾的道,“那个,我正想找一个会做灯笼的人,你那个,要是有时间……要是没有时间……”
“我有时间,灯笼,很好做的!”圣英打断祁千昕的话,道。
……灯笼,在圣英眼中,是很容易做的,但在从未做过、甚至是触碰过的祁千昕眼中,却比学一套武功还难,不过,想着冬天已经到来了,这些日子,每夜去接洞内的那一个人回来,天,都已经黑得看不清路了,而他,又不想用面前之人前段日子送来的灯笼,于是,咬了咬牙,定要自己亲手做上一个。
圣英看着祁千昕手中那一个蹩脚的灯笼,硬是忍住笑,道,“叔叔,你要在上面画什么画像?”
“还要画像么?”祁千昕一怔。
“如果不画像,难道,不会觉得很空荡、很难看么?”虽然,对面之人手中的那一个灯笼,已经很难看了,但是,画幅画,弥补一下也不错。
祁千昕低头看去,确实挺难看的,但是,不管怎么说,也是他亲手做的,还将十个手指都弄伤了,不舍扔掉。
……笔,握在手中!
但是,到底要画什么呢?
脑海中,不受控制的划过那一袭白衣,但是,将她画在这么难看的一个灯笼上,会不会……会不会……环视一周,这一栋简单的房子,他们,已经住了将近一年了,就像是‘家’一样。
这般想着,一个龙飞凤舞、苍劲有力的‘家’字,便落在了上面。
……夜深。
秦楚缓步步出山洞,一眼便看到了那一袭数月来、每一夜都会风雨无阻前来接自己的红衣。此刻,只见他手中,提着一只灯笼,双手环胸,懒懒散散的靠在树干上。在见到自己后,笑着向着自己走过来。在灯笼内的火光映衬下,灯笼上的那一个‘家’字,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映入了秦楚的眼底。